痛楚随之袭来。

“好痛……!要裂开了……啊啊!”

随着安生的哭喊,深红变成阴影,最后变成白色,近乎灰色的白。穴被撑得微微发鼓,看得出里面裹着浑圆的白色物体。

是卵。

一颗水淋淋的白卵逐渐被吐出, 穴口随之越撑越大,周围一圈被撑薄,一丝皱褶都无,最后足有鸡蛋大小。

但这样还不够,卵生不出来。

整个过程极漫长,安生已经哭得没有力气,只能轻声抽泣,不时颤抖抽搐。羽人焦急的看着安生,俯身吻他,用舌将某种奇异的食物顶入安生口中。

那东西又涩又腥,带着血气。安生一阵恶心,本能要吐,被羽人压着下颚、强迫吞下。

但吞下之后,痛楚似乎减轻了点。那东西可能有麻醉作用,安生开始神智不清起来。羽人用力压他下腹,同时揉弄、按压他的后穴,安生只是抖了一下,没太大反应。

终于,“噗滋”一声,拳头大的卵带着血滚出,被一双手接住。

穴已被撑裂出血,穴周翻出一小圈嫩肉,肉洞完全合不拢,可怜兮兮地抽搐。羽人埋在他腿间,将血舔干净,湿软舌头安抚似在穴口打圈,又伸进穴里舔弄。

安生四肢瘫软,全身上下被汗水打湿,双眼迷蒙的喘气。灰色天花板在眼前逐渐模糊。

结束了。

对方要走了吗?

最后一点神智,让他抓住一缕对方的金发,然后他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四周仍然是一片水泥灰,熟悉的地下小窝。安生全身酸痛麻木,身体几乎不是自己的,像一节节拆开后被胡乱重组,动弹不得。

他转动眼睛,旁边没有其他人。很安静。

身上被清理过,十分干爽。身下柔软舒适,但床单早被汗水、血水打湿,揉成一团塞在角落,安生侧头,看见下面垫着的,是一层白羽。

灰色的房间,生锈的铁床上,突兀又自然的,垫着一层柔软美丽的白色羽毛,是这房间唯一干净柔软的颜色。

安生勉强动了动僵硬的手,将拳头打开,里面是一缕被割断的金发。

羽人走了。

带着他生出的东西离开。

安生的小腹重新恢复平坦。除了一床羽毛,和手中的金发,关于对方的东西,已经什么都不剩。

他知道羽人不会再回来。没有理由,但他就是能感觉到。

拔下这么多的白羽,一定很痛。没了羽毛,他还能好好飞行吗?安生想。

他睁着双眼,肩膀颤抖。最后终于摀住眼睛,嘶声哭了出来。

两年后。

“哈啊~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了!踏查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树林中央的空地,几个学生满身泥污,瘫坐在地。他们都背着半人高的大包,里头装着沉重的专业器材。

旁边的白发教授冷哼:“年轻人真没用。”

一旁,黑发男人已快速的布置起营地。闻言笑了笑,利落地拿出食物和水,分给每个人。

尽管环境恶劣,男人准备的食物,味道总是不可思议的好。教授吃得脸颊鼓起,还不忘继续喷学生:“你们看看,安生体力多好,干活多利落,在这种环境下也应对自如!你们呢!”

学生早已习惯教授的风格,嘻笑着说“谢谢安大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安生微笑响应。

他也饿了,却没急着吃,而是将防虫粉在周围洒好,又升起一小堆火,才跟大家一起坐下。

安生不是科研出身,但他是野地研究时最可靠的协助者,也是熟练的巡山人。他跟着各式各样的研究团队上山下海,不过跟得最多的,还是当初救了他的教授。

一个新来的女学生全程看着安生动作,终于忍不住问:“安大哥,听说你以前在大学工作,为什么改做这个呢?”

他们为了研究而来,但安生并不是研究者。

野外协助者的工作并不稳定,薪水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