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白净的手指在自己的胸膛前晃来晃去,再装纯情男孩就假了。
秦徵体内的兴奋因子完全躁动了起来,他等不及黎听遥慢吞吞的动作,手掌覆盖上去,帮他解开上面的三颗扣子,直接把系扣衣服当成套头衫拽了下来。
秦徵舔舔嘴皮,拎起他的衣摆抵到他嘴边,诱哄说:“咬住。”
黎听遥听话地自己咬住衣摆,被推到的瞬间,忽然意识到这样一个看起来平常的动作也太……像勾引了。
他成了祭台上那只主动躺下、自愿献出一切的祭品。
乖顺的、失去自我的、予取予求的、强烈地激发出占有欲和摧毁欲的。
他无知无觉地抖落出几个音节,连忙用手按住不受控的鼻腔。
髋骨的位置仿佛在被野兽啃食,它的舌尖和牙齿争夺着留下印记。
黎听遥在迷迷瞪瞪中记起自己的目的,伸手挡在自己的肚皮和秦徵的脸之间。
秦徵不满极了,叼住他手背关节上的一块肉狠吸。
“不行,我还有话和你说……”黎听遥张嘴吐出已经被浸透的衣料,拉扯出几条银线,眼尾也泛起浓郁的红,“你出差的那一周,我可以自己出去玩两天吗?第一天去,第二天回。”
秦徵放过了他的手,双手支撑着,整个背脊弓起,完全笼罩在他的上方,声音沉下去:“你要自己出门?为什么?”
为什么?
一个身体健康智力无障碍的成年人出去玩两天,还要问为什么?
秦徵似乎也不看重他的回答,追加了“不准”两个字,便又捧起他的脸,开始亲吻他的额头和鼻尖。
黎听遥完全被这两个字砸懵了。
“不准”?
他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和秦徵的关系。
法律上他们是彼此的法定配偶,情感上他们是搭伙过日子的搭子,肉体上他们是完成双人有氧运动的队友。
这三个身份里,有哪一个身份支撑秦徵表达这句“不准”?
他是来和秦徵组建家庭的,又不是给秦徵做长工的。
黎听遥胸膛一鼓一鼓,已经开始生气。
秦徵吧唧一口亲在他嘴巴上。
啊,更气了。
黎听遥运气,抬腿,发力:“下去!”
秦徵没有防备,被他一腿踹翻,茫然仰倒。
干嘛呢?勾引也是你,踹人也是你,仙人跳?
秦徵大度地把这个意外当成是黎听遥调节情趣的小手段,重新黏过去,却发现黎听遥裤子都提好了,一副好宝宝要睡觉的状态。
“……你干什么?”
“我不干了。”黎听遥拖着空调被,准备回自己房间去睡。
他就多余来秦徵卧室。
秦徵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单薄的夏季睡裤遮掩不住秘密。
双方都这个情况了,黎听遥说他不干了?
这怎么能行?
想不到黎听遥说不干就不干,下床的同时收拢收拢把两条空调被都抱走。
秦徵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黎听遥,他竟然连被子都不打算给自己留一条。
想不通的问题得问。
秦徵二话不说,连人带被子抱住,拖回来,放床上裹严实。
空调被在这个时候反而成了束缚黎听遥的枷锁,缠得他动弹不得。
秦徵隔着被子压过去:“我好好问,你也好好回答,为什么不干了。”
黎听遥奋力挣了挣,挣不开,气呼呼地喘气:“你太独裁了,凭什么不准我出去玩。”
秦徵掀开空调被,换自己的腿把人控制住,还体贴地帮他顺气:“你是个伤患,你要在家休息,出去乱晃什么?还打算过夜?我决不允许。”
“哼哼。”黎听遥闭上嘴不想再和独裁者废话。
秦徵诡计多端,伸手去安抚小黎,嘴里也哄着:“听听,一个人出门太累了,我见不得你受苦。想去哪里,等我休假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