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刻去解脖颈里的锁链,而是低头狠狠地亲了上去。
“你,呜……”雁翎的声音支离破碎,不成腔调。
这是一个带着血腥气息的亲吻。
冰凉的锁链硌在二人中间。被?他亲过的地方却仿佛有小火苗在燃烧,热热的,烧得?雁翎四肢百骸都有点灼意。
雁翎手上拽锁链拽得?越狠,贺庭州就?亲得?越用?力?,几乎要将她融入骨血里去。
最终,是雁翎先力?竭,手上锁链叮叮当当直响,手却有些发软,使不上力?。她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
贺庭州能明显感觉到身下那不同于男子身形的柔软,目光倏然变得?幽深晦涩。
锁链响着,他脖颈里露出几道深浅不一的勒痕。在隔着床幔的烛光下,格外的诡异。
那是雁翎方才的“杰作”。
贺庭州仍压着她的腿,一手不紧不慢取下缠在脖子的锁链,另一只手反剪了她的双手,将其压在头顶:“泱泱,你若是想杀我,现在可不是好时机。”
他的口吻难得?的暧昧中带着些许轻佻。
被?反剪双手迫使得?雁翎不得?不仰起?了头。
她白皙修长?的脖颈顿时暴露在贺庭州的视线下。柔美,脆弱。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扭断。
雁翎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颈中流连。
毫不掩饰。
雁翎呼吸有些紧促,胸膛微微起?伏,哑声问:“那什么时候是好时机?”
“自然是……情到浓时。”贺庭州说着,又低头轻啄一下她的红唇,“我送你的口脂,怎么也不用??”
那是他特意挑选的。
雁翎偏过头,已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变化。
昨天晚上,李夫人才特意拿了一本?小册子,神神秘秘地教她。
她知道那是什么。隔着薄薄的布料,正蓄势待发,格外危险。
雁翎心里发慌,眼神微变,试着放软语气:“我忘了。”
“嗯?”贺庭州轻啄了一下她的脖颈,又亲了亲她的锁骨,“忘了?你亲手做的腰带,我可是一直在用?。”
若非今天这么多事,她应该能注意到。
雁翎不答,怕他继续往下,又忽然想到手腕处脚踝处柔软厚实的绸缎,试探着开口:“你别那样?压着我手,我手疼。”
刚才的绞杀没能成功,但让她隐约窥见了一点东西。
这个外表平静的疯子对她没有杀意,但有别的心思,或是欲望。
他对她的容忍度有些高了。
或许真如他所说,他想娶她,和?她过一辈子。
与其硬碰硬,不如先放软身段,利用?好这一点。
“嗯?”床幔内,贺庭州低头观察她的神色,“不能这样??”
“嗯。”雁翎抿了抿唇,有些怯怯地看着他,蝉翼般的睫羽轻轻颤动,雾蒙蒙的眸子里几许祈求,几许不安。
她在示弱。
这是她今晚第一次主动的示弱。
贺庭州心念微动,慢慢松开了对她手的压制。
但他仍心存警惕。
虽说以她现在的能力?和?处境,她不足以威胁他的生命,可他也不想再被?她勒一回脖子。
是以,他虽不再反剪她的手,却也没彻底放开她。
他又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肩头:“那这样?呢?”
雁翎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头皮一阵发麻。
第52章 花烛 该做的,不该做的。
贺庭州又亲了亲她肩头那极淡的伤疤。
那处痊愈已久, 平时内里早已不再?发痒。
但此刻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雁翎肩颈,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 戴着?锁链的脚微微蜷曲,发出叮当一声轻响。
那种莫名的惊惶越来越浓,雁翎急急开口,试图打断他的动作:“我二哥他们,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