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监牢里的犯人完全没有区别。
雁翎扯了扯身上的链子,锁链叮当直响。她觉得?烦闷,干脆躺下来,阖上了眼睛。
一瞥眼,看见两个?并排放着的枕头,她拿起一个?便丢到了床角去。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在她脑海里不断地闪现,二哥被抓已?是?板上钉钉,不知道杨纪、方成他们现下如何。
但愿他们没被抓到。
雁翎重重地叹一口气,她现下虽不得?自由?,但好?歹性命无忧。与她相比,明显二哥那边更危险一些。
她要怎么做,才能在贺庭州手上为二哥争取更多的生机呢?
……
昨日事情多,婚礼也办的特殊。今天一大早,贺家众人就齐聚松鹤堂,等着一对新人露面。
然而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新婚夫妻的身影。
老夫人放心不下,两次派人去问情况。
将?近辰正?,贺庭州才姗姗来迟。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看见他,老夫人皱了眉,“泱泱呢?她,她还没醒吗?要不要请个大夫看一看?”
昨日昏迷着拜堂还能说?是?不想错过吉时?,可若一直不醒,那问题就大了。
定?国公也问:“是?啊,二郎,怎么不见新妇?”
贺庭州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她醒了,只是?昨天受了惊吓,夜里又累到了。我就没让她过来。反正?家里人都认识,今日的新妇茶,先记下,以后再?说?吧。”
对于他这番说?辞,老夫人将?信将?疑,但视线一转,见孙子接近耳侧的脖颈处有一道已?经干涸的血痕,像是?指甲所划。
再?定?睛一看,只见二郎嘴唇也上有一些不太明显的异样。
明明昨晚还没有的。
注意?到这些细节后,老夫人咳嗽两声,含笑道:“那也行,昨天确实吓人,让她好?好?歇着吧。”
话音刚落,站在角落里的温萦小声嘀咕:“她哪里有受惊吓?明明是?她和别人一起……”
她话未说?完,贺庭州冰冷的视线已?扫了过去:“温家表妹说?什么?”
他眸光幽若寒潭,就那么直直地落在温萦身上。
温萦心中一凛,不由?地瑟缩了一下:“没,没什么。”
她暗恨自己?嘴快,昨日之?事历历在目,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她一时?鬼迷心窍配合着假装新娘,二表哥没声张,没追究她,都已?是?大幸,怎么还敢多舌?
温萦平时?反应不算迅速,但这会儿思绪转的极快,结结巴巴地补救:“我,我是?说?秦泱,啊,我是?说?二表嫂她胆大心细,吉人自有天相,就算受了惊吓,也不会有事。”
说?完,她扯了扯嘴角,在心里为自己?竖起大拇指。
“嗯。”贺庭州微一颔首,对她这副表现还算满意?。尤其那句“二表嫂”更是?深得?他心。
见他神色和缓,温萦长长出一口气,后知后觉发现脊背已?冷汗涔涔。
因为她这一打岔,卫夫人不满的话语没能成功说?出口,只抱怨一句:“那也没有说?连茶都不敬的。”
“咱们家不讲究这些虚礼。”贺庭州直接道。
老夫人也打圆场:“没事,以后补上就是?。”
卫夫人欲言又止,但最终没再?多说?什么。
她确实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可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多说?无益。何况此前新娘子还替二郎挡过箭。旁人都没意?见的情况下,她若强烈反对,倒显得?她多事了。
众人没说?几句话,便有下人来报,说?大理寺卿杜大人遣人来访。
贺庭州顺理成章撇下众人,先去见来者。
前来传话的是?杜大人的心腹,简单厮见过后便问:“贺少卿,杜大人派小的问话,尊夫人的病……”
“多谢杜大人关心,替我回禀大人:内子身体无恙,我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