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上了年?纪,沉迷礼佛,偏又没有女儿,只这一个儿媳。头面给了儿媳妇,不?算给外人。
若秦泱泱是个知趣的,得了头面,也该立即过来敬茶赔不?是了。
“是。”寸金领了命令,捧着盛有头面的匣子,前往西院。
然而刚到西院门口,就被拦下。
寸金解释:“我是奉大夫人之命过来探视少夫人的……”
“世子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飞英一本正经道。
“我是奉夫人之命……”
“那也不?行。”
寸金无法,一眼瞥见世子,忙提高了声?音:“世子,夫人她……”
“怎么回事?”贺庭州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飞英简单讲述情况。
“少夫人还在休息,不?能被打扰。”贺庭州道,“替我谢过母亲好意,东西拿回去?吧。”
说完,径直离去?。
寸金无法,只得回去?复命。
卫夫人听闻此事,异常惊讶:“二郎拦着?连人都没见到?”
寸金点?头,委婉道:“想来等少夫人好点?了,会亲自来向夫人致谢。”
卫夫人心下不?快:“算了,不?管他们了。头面收起来吧。亲自过来我也不?给了。”
她看着心烦。
“是。”寸金小心退下,心内着实?觉得奇怪。
……
雁翎现如今是不?得不?休息。
身上戴着锁链,只能在架子床附近活动?。贺庭州离开?后,只有她一个人。除了想事情,她什么也做不?了。
听到推门声?,她半坐起身,将床幔掀开?一细道缝。
见进?来的人是贺庭州,她直接掀起床幔,大力地晃着身上锁链,有些?不?满地抱怨:“你怎么才回来啊?”
眸光流转,语带嗔怪,像是寻常人家等待丈夫晚归的妻子。
“等急了?”贺庭州轻笑,缓步行至床畔,在床沿坐下,出?言解释,“刚才处理了一些?公务。”
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视线落在她锁骨处:“我带了一点?药。”
那里有他昨夜留下的啮痕。
他咬的并不?重,但她皮肤娇嫩,不?仅锁骨,身上多处都被他留下了痕迹。
“带药干什么?”雁翎看向他的虎口被咬过的牙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哦,让我给你涂吗?”
仿佛之前那些?不?快都不?曾发生。
雁翎坐在床上,拿过他手里的小瓷瓶,打开?瓷瓶,用指尖挑了一点?药膏,小心涂在他虎口的牙印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袭来,贺庭州压下了到嘴边的那句“是我给你涂。”
随她吧。
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至少现在的感觉还不?错。
贺庭州静静地看着他,任她涂药。
她涂药时,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偶尔有几根发丝落在他手臂上,痒痒的。
雁翎初时还算认真小心,但涂了两?下后,就想到这些?伤痕是怎么产生的,夜里的一些?场景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
尽管早已决定先顺着他,可这会儿她仍觉得窝火。
是以,她涂药时,佯作无意加重了力道。
贺庭州挑眉,看她一眼,忽然低头亲吻她的脸颊。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已沿着她的衣襟滑了进?去?。
他亲自为她穿的小衣,自然知道带子系在何处。
雁翎心里一慌,匆忙丢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看看你身上的伤。”贺庭州丝毫不?慌。
“我身上没伤,好着呢。”雁翎定了定神,放下瓶子,直接向里侧躺下,“我不?涂了,你自己涂吧。”
贺庭州眉梢微动?,也用指尖挑了一点?药膏,轻轻涂在她锁骨处。
随后,又试着解她衣带。
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