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
房间?里安安静静,仿佛只有?他一人?。
贺庭州心中一凛,顾不上点灯,径直走向架子床。
他刚行?至床边,就?听叮当几声?响,床幔被?猛地掀开,伴随着淡淡的馨香气息,一个身影乳燕投林一般扑进了他的怀里。
贺庭州猝不及防被?她撞了一下,微微一怔,顺势将她揽进了怀里,唇角不自觉勾起。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温声?道:“等?我一下,我去点灯。”
“不要?。”雁翎抱着他的腰不肯松手,脸颊还在他胸前蹭了蹭,撒娇卖乖,“你让我再抱一会嘛。”
她说话算话,又过数息之后,才松开他:“好?了,你去吧。”
贺庭州点亮了灯:“用过晚膳没有??”
他不在府上,交代仆妇每日?按时送饭。
“没有?。”雁翎摇头?,“我想等?你回来再吃。”
贺庭州笑笑:“正好?我也没吃,那就?一起吧。”
他出门吩咐几句,不多时就?有?仆妇送来膳食。
雁翎戴着锁链,只要?在贺庭州面?前,就?坚决不肯动筷,非要?他喂食。
贺庭州不厌其烦,极富耐心,甚至比一开始更加熟练。等?雁翎吃好?后,他才开始进食。
饭后,雁翎懒洋洋地翻着话本,贺庭州则在灯下处理一些事情。
未几,他抱着她沐浴擦身。
若是不知内情,恐怕真的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晚间?,雨收云散。
雁翎枕着贺庭州的胳膊,对着他耳朵轻轻吹气:“二郎,你要?锁我多久啊?”
贺庭州身子一僵,将她正在作乱的脑袋往他胸前按了按,不答反问:“现在这样不好?吗?”
“你说呢?”雁翎索性抱住他,“我又不是牲畜,一直锁着我算怎么回事嘛。再说,你难道就?不想和我一起散散步,赏赏花吗?”
不等?贺庭州回答,她就?又道:“二郎,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你现在还不解气,也得给个具体?的期限吧。要?是我就?这么被?锁一辈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雁翎抬头?,亲了亲他的嘴唇。
两人?圆房这么久,她也逐渐摸出了点门道,知道做什么最有?用。
贺庭州握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亲吻。
直到两人?都有?点气短,贺庭州才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快了,可能再过一两个月。”
他的动作堪称温柔,雁翎却是心里一惊。
一直以来,好?像有什么被她忽略了。
两人?时常亲近,那她会不会因此而怀孕?
雁翎对贞洁看得不算太重,所以当时并没有?强烈拒绝,还因为私心而主动迎合。可她从没想过生下他们的孩子。
她装作没有?听明白他的暗示,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好?困啊,睡觉。”
随后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过了很久,她意识朦胧,将睡未睡之际,突然额头?微凉。
雁翎瞬间?清醒了几分,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贺庭州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个亲吻无关情欲。
许久之后,雁翎才回过神来,一时之间?,心绪复杂。
此前雁翎觉得,贺庭州对她,是对“未婚妻”、“妻子”这一身份的占有?欲,是情欲,是对她出逃的不甘,可这会儿突然觉得,好?像、可能、大概,他对她这个人?是有?感情的。
雁翎定一定神,压下心中翻涌的念头?:她现在手足被?缚,兄长被?囚,连自由都没有?,考虑这些做什么?
不知不觉中,她沉沉睡去。
夏日?水果多,送到西院的更是不少?。
雁翎虽然出不了房间?,但时令水果没少?过。
次日?,仆妇送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