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我提醒你吗?那些毛桃。”
听到“毛桃”二字,雁翎睫羽剧烈颤动,心?想,果然没有瞒过他的?眼睛。
贺庭州轻抚她的?脸颊,声音极轻,语气却有些危险:“泱泱,我要是不答应,下次你打算采取什?么方式?嗯?”
初时他就在疑心?,她这病来?的?蹊跷。毛桃不是什?么罕见之?物,若真吃不得?,不可能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而且她的?症状严重,必是吃了许多才会造成?的?。难道在吃的?过程中就没发现丝毫异样?吗?
雁翎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勉强坐起?,伸臂环抱住他。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要是实在不答应,我也没办法。可我私心?里,总是希望你能答应的?。”
她脑袋埋在他胸前,一字一字,情真意切:“因为我想和你长长久久在一起?。”
声音很轻,但贺庭州听得?分明。他心?中微震,语气有些古怪:“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若不答应,你就不会长长久久和我在一起??”
拿这个要挟他?
雁翎摇了摇头:“你用?锁链锁了我,自然能绑我这个人?一辈子。可是,你真的?不想绑住我的?心?吗?”
她声音很低,隐隐带着些蛊惑的?意味。
说这话时,她甚至拉起?贺庭州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
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能清楚地感觉到女子身体的?柔软。那柔软之?下,是她一声又一声的?心?跳。
砰砰砰,似乎与他的?胸腔共同震动。
贺庭州默然,久久没有收回手。
灯光下,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似是有火苗跳动,他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身影。
绑住她的?心?吗?
贺庭州略略恍惚了一瞬。毫无疑问,这对他而言,是个极大的?诱惑。
他心?里有她,自然也就希望她与他两心?相同。他的?心?脏因为她这句话而快速跳动。
“二郎……”雁翎话一出口,隐隐有些不安。
她手上的?筹码实在不多,完全?没有和他谈条件的?资格,所倚仗的?也唯有他的?情意。
可这份情意究竟有多深,她也不知道。
贺庭州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良久才低低地开口:“你觉得?,我可以再信你一次?”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呢?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难道要永远防备、永远猜忌吗?”雁翎抬眸,认真极了,“二郎,你只答应我这一回,好不好?以后什?么我都依你。”
很奇怪,贺庭州此刻微微有些失神,但又隐隐有些烦闷。
她在拿感情讲条件,但他竟真的?被蛊惑。
贺庭州盯着她的?眼睛,沉声提醒:“你二哥曾率人?劫囚车。”
“可是,可是……”雁翎也知道,这是触犯律法,她小声道,“当时不是没抓到人?吗?怎么能断定劫囚车的?一定是他呢?俗话说,捉贼捉赃,二郎你若真的?确定,肯定一早将他送到大理寺狱了。”
贺庭州眉梢微动,语速极缓:“你怎么知道他不在大理寺狱?”
“我猜的。”雁翎如实回答,并摆出有力证据,“我几次问你,他还活着吗?你说,你不想在我们成?婚当日大开杀戒。如果真的在大理寺狱,你不会这么回答的?。”
这会儿坦诚,不是玩心眼的时候。
雁翎毕竟还在病中,说话多了一会儿,嘴唇便又有些干了。
贺庭州视线微移,踱至桌边,斟了一杯茶递给她。
雁翎这会儿手上没戴锁链,但仍不伸手去接,而是像往常那样?:“你喂我好不好?”
贺庭州没说话,依言喂她喝下。
雁翎喝完水后,又亲了亲他。
她知道,他很喜欢二人?亲密。但今天,他并未加深这个吻。
“二郎,我刚才说的?……”
“你想让我怎么做?”贺庭州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