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枕月挂了电话,查宝妹皱眉,“好不容易见个面就一直打电话,就你会打电话是吧?”
孟枕月抿着唇,记忆还有些恍惚,同时,话都卡在喉咙里,不知道如何开口。
“怎么啦?”
孟枕月挺难受,因为和查宝妹很久没见,感觉查宝妹瘦了很多,而且她生着病,眼睛里很期待。
“我都安排好了,带你尝一下这边美食,这个城市最近几年一直在发展,有很多可以去的地方。”
孟枕月安静的听着她说,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可能要回去了。”
“我们先去吃巧克力,可香醇……啊?为什么要回去,工作吗,还是出什么事儿了?”查宝妹笑意肉眼可见的凝固,“你不是才来吗?”
两个人一年没见了,现在只能短暂的相处,查宝妹抿着唇,孟枕月也挺难受,温声说:“麻烦你跑一趟。”
“我麻烦什么,你跑了快20个小时。到底什么事儿啊。”
“我那个继女出事了。”
“啊?”
“生病住医院?”
“警察局。”
孟枕月大致讲了讲,查宝妹还是蛮不开心的,她说:“这小女孩儿多大啊,怎么她俩亲戚老欺负她。”
“没有我大。还读书。”孟枕月现在也头痛的厉害,查宝妹叹了声儿,头痛的说:“先缓缓先休息,我不管,你先休息好,要走也是明天。”
查宝妹不由分说抢过她的行李箱:“十几个小时飞机够受罪的,头等舱遇上气流照样颠得人散架。你先好好休息。”
在查宝妹强烈要求下,孟枕月和她一起去了酒店, 誻膤團對獨鎵给她点了Matoke和Nyama Choma,香蕉清香混着炭烤香气扑面而来。
孟枕月想着云枝雪的事儿,也没什么胃口,叉起一块烤羊肉,尝到陌生香料时微微蹙眉果然非洲风味不是谁都能消受。
这边天黑着,孟枕月和查宝妹洗完澡,在花园露台上坐着聊天,底下的城市挺热闹,跟国内的异域风情街差不多。
查宝妹最开始是在京都发展,她的摄影作品陆陆续续拿了奖,但是一直没攒下钱,在纠结换行还是继续时,某天她跟孟枕月说,她必须得出去看看,不能困在这个城市里,孟枕月陪着她去买了设备,查宝妹就背着设备,拉着行李箱飞走了。
这几年,查宝妹越来越喜欢野外,很刺激,她沉迷于此,潇洒无比。只是偶尔会很想国内的朋友。
孟枕月温声:“我会一直在。”
查宝妹嘁了一声,“你在个鬼你在,来了才多久就要走,算了,我懒得说你,你是怎么短短几个月,从单身变成死了老婆带着继女讨生活的苦命女人?”
“这个说来话长……”而且破事多,简直提都不想提。
“真的要回去这么急?她没有别的亲人吗?”
“就是别的亲人害她。”孟枕月慢慢补充,“抢她遗产,她妈走之前给了我两个亿。”
“?”
“……她自己继承了两千亿的遗产。”
“啊?”查宝妹吃惊,“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叫你妈,叫我干妈?”
孟枕月弯了弯眉,不给她答案。
查宝妹说:“我也不是图她的钱,主要我也是个同性恋,未来肯定没后代。我爸妈又催得厉害,所以,我特别想要一个女儿。”
孟枕月笑。
“行,我回去问问她愿不愿意给你养老。”
“就是感觉你也会寂寞。”查宝妹突然这么说了一句,侧着身体看孟枕月,“陈青娆去世后,你寂寞吗?”
这个名字很久没听到了,上次薛秋日问她两任都死了难不难受,孟枕月突然想起来,心跟针尖扎,很细微的疼痛,不剧烈,可就是让人不可忽略。
孟枕月仰头看看天空的星星,非洲这个季节还是热着,星星挺多,她认真思考后作答,“感受不到寂寞。”她歪头看向查宝妹,对着查宝妹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