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枕月说:“枝雪一个人也无聊,芮舒,你陪她玩会儿。”
孟枕月本想拿点吃的给迟芮舒,一回头,迟芮舒又跑了,孟枕月挺纳闷,不是来看云枝雪的吗,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她以为云枝雪够粘人的了,发觉迟芮舒更黏人。
“你朋友和她妈咪……”
“她是妈宝女。”
“……”
孟枕月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笑完看云枝雪,这小朋友说话怎么这么有意思呢,云枝雪被她笑得不明所以,但是孟枕月笑起来很好看,额边的发丝搔着脸颊,轻盈的,很撩人。
“你上哪儿学的词汇。”
“网上。”
云枝雪下了软件之后,有时候会搜,搜多了就会给她推帖子,然后底下就有标签#妈宝女##小圈#什么的。
“那你呢?”孟枕月笑着问。
孟枕月坐下来,云枝雪的脸就贴在她身上,小姑娘脸比之前要热一些,孟枕月就由着她贴着。上次孟枕月掐她屁股也觉得很舒服,她想自己可能也要变成妈宝女了,她点点头,“我快了。”
后面孟枕月寻了个好日子,起了个大早去了一趟庙里,打算重新拜拜,她之前求的金榜题名,孟枕月总觉得有点准,这次她主要求无病无灾。
踏出殿门时,孟枕月特意驻足,目光扫过朱砂写的太岁榜。今年冲犯流年的生肖里,没有云枝雪的属的小羊,倒是她属虎的生肖害太岁。
她又去买了两个红绳串,她脑子回忆起薛秋日那些话……不是真是我的问题吧?
克星?我克人。
孟枕月不舒服,皱眉,开车走了。
她回来的时候云枝雪醒了,睡得懵懵懂懂的,从床上下来抱着她的腰,样子可爱的厉害,连叫了她两声妈咪。
“你去哪儿了?”
孟枕月逗她,“怎么,担心我去非洲啊。”
就开个玩笑,谁知道云枝雪用力点了下头。
孟枕月说:“最近没时间。放心吧。”
孟枕月坐在床边,由着云枝雪抱着她,又补了一句:“你不是……想我去非洲吗?”
提到这事她又有点生气,语气加重,“嗯?”
云枝雪又在她胸口蹭了一下,云枝雪的烧基本退的差不多了,身体依旧是滚烫的,她说:“现在我就不想了。”
孟枕月低头看着她,再云枝雪微微抬头时,什么不想啊,分明又想了,她眼睛合着。
孟枕月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拜佛时,脑子一一闪过的画面,说是祈愿,更多的像是忏悔。
两个人挨得太近,又因为紧张出了一些薄汗,云枝雪额头的几缕头发贴在纱布上,孟枕月将她的头发微微拨开了一些。
云枝雪鼻尖动了动,她嗅到了檀香味儿……妈咪又去给她祈愿了,在神佛面前求她平安求她无疾。好喜欢她。
这个时间点医生要准备查房了,外面的脚步声和咬吮的声音融合在一起,云枝雪埋着,头都不抬一下。
母亲的*汁是婴儿活下去的动力,云枝雪无师自通的抓着她的手臂,吞咽,吞咽,再继续吞咽。
声音太清晰,无法忽略,这种畸形的依恋让她窒息,却又无法眼睁睁看着云枝雪枯萎。闭目间,她攥住那纤细的手腕,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最终将求来的红绳系了上去。
红绳扣紧的刹那,两个手腕都被红绳束缚,云枝雪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红丝线吊起,四肢被束缚,她再也无法逃离。而孟枕月的投喂,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牢笼。
孟枕月自暴自弃的样子仿佛在等待天谴。
孟枕月以前并不信佛,因为这小姑娘才开始祈愿,如今她从坚定的唯物主义变成了要下众合地狱的淫///犯。
可是。
她也会想,自己是下地狱吗?
毕竟她的一切好心都是为了让她人活
不对,孟枕月无法说她是在治病,因为身体隐隐出现的感觉告诉她,可能是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