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雪穿着孟枕月的风衣,伶仃地立在楼下。天气寒冷,得她像株被霜打过的植物,从骨缝里渗着病气。
二婶的脚步声靠近时,她忽然抬头
那眼神让空气骤然凝固。
“你也会死的很惨。”云枝雪轻声说着,瞳孔却亮得瘆人,像夜行动物嗅到血腥味时骤然收缩的竖瞳。
诅咒却如附骨之疽。
我会成为你的厄运,啃尽你的血肉,让你的白骨在烈日下曝晒。所有破坏我和妈咪幸福的人,都该消失。
“什、什么?”二婶突然如坠冰窟,声音发抖,“你再说一遍?”
云枝雪困惑地偏头,却在对方逼近时后退半步,说:“你还想动手吗?我要报警。”
“你刚刚明明……”
“嗯?”云枝雪又突然很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二婶一度以为自己听到了幻觉。
云枝雪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那笑意不及眼底,像冰锥缓缓刺入骨髓。二婶正要质问云枝雪这一切是不是她干的,孟枕月从后面缓缓走来,抬手直接给二婶推开。
云枝雪喊:“妈咪。”
二婶踉跄着撞上墙,赘肉在腰际晃出油腻的弧度。云枝雪的笑是对孟枕月,孟枕月搂着云枝雪的肩膀上车。
孟枕月给俞懿打了电话,让她联系警察那边,二婶涉嫌二次伤害,申请撤销取保候审。
孟枕月说:“别搭理她。”
“好。”
云枝雪按着车窗按钮,缓慢的,车窗将她的脸彻底遮住。
在医院待的这几天,孟枕月时刻觉得自己要下地狱,她仰着天空,看这蓝天白云的,嗅着别墅里的花香。
心说:“还是家好,自由了。”
云枝雪心情没她那么好,因为脱离医院,就意味孟枕月又以为她的病好了,不给她吃吃。
要是得一种绝症,必须吃母乳才能好就行了。啊,当然啦,最好是一定要结婚,不离不弃。
很快,云枝雪想到自己收到的那份遗产,她的心情又好了很多,孟枕月也察觉到她开心了,看了她一眼,小姑娘比景物好看多了,把她额头的发往后拨,伤口长了新肉,孟枕月说:“快进去,别晒出疤了。”
“好。”
“也别跑。”
云枝雪就只是稍微走快了一点。
在家里休息了一天,那边二婶也被拘留了,三叔那边不敢再动,孟枕月就向老师销假了。
孟枕月上午把云枝雪送去学校,收到云枝雪的信息:【妈咪,想你。】
这个时候孟枕月有种养闺女的爽了,她回了句:【少想,好好读书。】
孟枕月回到家先去洗了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房,不知道是激素还是什么,连续几天扣子都要往后移。
要换新尺寸了?
她低头瞧了两眼,深吸口气,人身体真奇怪,居然有种被滋润的感觉,她脑子里又想到云枝雪趴在她怀里的样子。
虽说在医院像是踏进了众合地狱的大门,但是,神经会跳跃,因为不满足而欢呼,她拿起衣服,还是往后移了一颗扣子,脑子又闪过淋水的画面……啧。
现在云枝雪不在家里。
也可能是因为死了老婆,自己给自己加了寡妇性质,她还是挺寂寞。
从浴室里出来,她想了想,把睡衣往上拉,手指搭在自己的腿上。
要不要疏解一下,万一没忍住把小孩儿吃了……地狱都不收留她。
第40章 妈咪,教教我。
中午在食堂吃饭, 她们吃的小碗菜,云枝雪照例会选一碗土豆炒肉,但是她没有将土豆放在手边, 而是放在最顶端。
云枝雪伸伸自己的手,扯扯袖口,露出白皙的手腕,明显能看到她两个手腕上都戴上了红绳。
方净墨最先看到,问:“你妈咪给你弄的?”
云枝雪“嗯”一声, 点头。
迟芮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