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锻炼,体能不错,云枝雪微微愣,孟枕月就托着她的屁股,给她直接抱了起来。
云枝雪趴在她的肩膀,难以形容且很缓慢的感觉溢了上来,迟来的母爱把她包裹。
云枝雪有些瘫软,腿去夹她的腰,说:“我没有被妈妈抱过。”
又补充一句:“……从来没有。”
“你妈已经不在了,别想那么多了。”
她就不信现在还不魂飞魄散,孟枕月跟病急乱投医似的,现下,什么招都使得出来。就不信云枝雪还会做噩梦。
云枝雪是从来没有被云景抱过,小时候她刚开始有母亲的认知,很渴望和云景互动。她总踮着脚想去牵云景的衣角,对云景张开手臂。但云景,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不仅如此云景还把对她很好,她很依赖的保姆换了,每一年都会换别墅的人。
云枝雪从幼儿园开始羡慕,一个人没出家门的时候,她以为全天下的小孩儿都一样,等到出了家门,才发现原来就是我这样。她很痛苦,很不能理解,她压制自己的渴求。
曾经渴望拥抱的双臂,如今化作扭曲的触角,死死绞住孟枕月的脖颈。那些触角正往她心室里扎根,要带着血肉长成共生体。
"妈咪..."
云枝雪觉得自己成了发光水母,每根神经末梢都在海水里癫狂舞动。她将毒液注入孟枕月的血管,听着耳边破碎的喘息:"永远爱我好不好?"
孟枕月只看懂云枝雪的表面,不懂她内里变成了什么样子,以为她的躁动是不安,踢开半掩着的门后,将她放在床上。
这一路走的不轻松,孟枕月闷哼了声儿,把人抱起没那么轻松,但是,她的双臂也有了满足感。
孟枕月说:“Good night, baby.”
那声音钻进云枝雪耳蜗,是蜜糖在流淌,好好听,好喜欢,好想看孟枕月的舌尖是怎样颤动的。
是夜莺在喉间筑了巢吗?
她要溺死在这副声带里。
进浴室里洗澡,孟枕月先往手上涂沐浴液,搓出泡沫后继续洗,小姑娘简直了,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