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的说,只是照顾她,迟芮舒哭得肩膀耸动,沈卓玉后退,她就往前追,膝盖磨破了,搓出了血,摇头说“阿姨阿姨我不信不可能的”,她卑微的哀求着,把手递给沈卓玉,可以沈卓玉没有回应。保镖拉不走她,沈父安排人带走沈卓玉,沈卓玉似没有任何留恋,转过身就走了,头也没有回。
迟芮舒做事很迅速,快准狠,什么在她面前都不是困难,她却被钉在原地,像只困兽,抓不住沈卓玉,挣不脱这铺天盖地的难堪。
白皙的脸颊泪痕和脏污交织,厚重的婚纱束缚着她的动作,她拼命的往前爬,最后抓着的只是沈卓玉的残影。她甩着手臂,不让那些保镖碰到她,她头贴着地面。
她被摁在地上,说:“我求求你。”
“求求你,不要跟他结婚,他不好,我好,我真的好……”
迟父说:“你想让谁难堪,她对你不好吗,你让她怎么做人?就因为和我有矛盾,你来报复我,不想让她和我结婚,你做出这种事情来羞辱我,你过分了。”
围观的人太多,这句话给所有事情定性了。
迟芮舒很狼狈,把头磕痛了,人也清醒了,大梦一场,她就是个笑话,还让别人也笑她。
事情到这里很难收场,她把一切搞砸了。
阻止不了,也追求不到。
剩下的只有狼狈。
一件衣服罩在头顶,把她盖得严严实实,罩住了她的难堪,也罩住无法收场的烂结局。
秋天萧瑟,有人缓慢把她扶起来,迟芮舒知道扶住她的人不是沈卓玉,手指温度不同,沈卓玉的手不像这人的纤细和香,可是她喜欢沈卓玉的手,握过手术刀,会带着淡淡消毒水和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