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师。”
孟枕月抬眸浅笑:“你好。”
“久等了吧,我刚到这个城市,按理我应该比你先到。”
“我也刚到。”
“那巧了。”
孟枕月将菜单给她,她很贴心的提前帮薄慕青点了解渴的果汁,WH的盛夏是个火炉,皮儿都能给烧得碳化,每个人活得都跟炼丹炉的孙猴子似的。
服务生送来一杯“落日余晖”,橙汁气泡水,中间是圆润的红色樱桃,正对应了外头的黄昏晚景。
包里的手机响了,薄慕青道了声抱歉,准备掐断。
“你接吧,不碍事。”
打电话的北市杜总,都是老熟人了。之前他托人约过薄慕青几次,想为自己练习生儿子挣个露脸机会。杜总在电话滔滔不绝的推销儿子。
孟枕月笑得温柔,“他儿子当年霸凌我家小孩儿。”她轻描淡写,脸上笑容却浓,“不过,后来我也找人,让他儿子在医院躺了三个月。”
薄慕青闻言,顿了顿,语气冷下:“那不必签了,我们活动不和霸凌者合作。”
电话那头瞬间炸开污言秽语,杜总声音几乎撕裂:“贱人!婊子!跟女儿乱/伦的贱货。”
“请您注意素质。”薄慕青掐断电话,看向孟枕月:“抱歉。”
孟枕月只是笑。
薄慕青在这边搞音乐活动,她从包里拿出策划案给孟枕月:“孟老师有兴趣来看看吗?”
孟枕月回她,“我也揍人了,你还有兴趣合作?”
薄慕青勾唇:“漂亮妈咪除外。”
孟枕月翻着文件,后来薄慕青又做了修改,比邮箱里收到的策划更吸引人。
薄慕青同她闲聊了两句,也解释了和杜总的关系,那会觉得他小孩声音条件还行,忽略了人品,日后不会再联系合作。
“我家小孩吧。哼两句还行,唱歌一言难尽。”她眼睛里带笑,说到自家小孩,眼底有光,眼底也骄傲,“她成绩很不错哦。”
俩人挺聊得来,合同没立即签,孟枕月还需要再考虑,今儿孟枕月买单,薄慕青顺势约了下一回。晚上有降雨的趋势,孟枕月贴心把她送到公寓。
*
夜沉,老楼灯火昏黄,楼道里隐约传来母亲训斥孩子的声响。
孟枕月输入密码,推开房门。
站在玄关处的女孩儿伸手接她的包,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触感微凉。孟枕月愣了一下,之后侧身低头脱脚下的裸色高跟,嗓音带着倦意的慵懒:“什么时候到的?”
“跟您一起。”
“这么晚不睡?不困?”
“嗯。”
云枝雪嗅到她发间淡淡的香水味,后调是雪松与琥珀,温暖又疏离。她又“嗯”了一声儿。
她往前走了一步,耳坠在昏暗灯光下晃着细碎的光,成了某种无声的委屈。
“今天回来得真晚呀。”
孟枕月终于转身,红唇微扬,指尖抵住云枝雪的胸口,阻止她的靠近。
“所以呢?你想审问我...还是...”她忽然低头,呼吸扫过云枝雪的耳廓,“...想惩罚我?”
云枝雪狗似的粘着,吻住她的颈侧,低声抱怨:“昨晚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兑现。”
孟枕月轻笑,转身把外套一起塞进云枝雪手里:
“急什么?明天再说。”
她施施然离开,裤摆扫过云枝雪的小腿,细密的痒意爬至全身,“我好困。”
其实,云枝雪有些生气。
孟枕月没有按时回家,她总这样若即若离的惹怒自己,云枝雪好气,却不敢指责她,一个月前孟枕月还是她的监护人,好孩子习惯听妈咪的话。
云枝雪暗下眸子。
哪怕背对着她,孟枕月也发觉了,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斜眼睨着她:“憋回去。”
云枝雪走到她身边蹲下,低着头仰望着她,姿态卑微。孟枕月交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