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枕月低头看。
柳程叙发了信息:【接下来去攀岩。】
查宝妹:【你行吗,不是说社畜很久了吗?】
“呵。”柳程叙发了语音,很轻蔑的一笑,“但是你知道为了一单,我有多拼吗,百米冲刺接小孩儿放假,我划过船,蹦过极,就差没扛枪上战场。”
孟枕月被艾特了两次,思考着去不去。查宝妹私信给她:【要不要带她去,我帮你喊。】
总不能把小孩儿一个人丢在这儿,孟枕月根本放不下她,她回:【麻烦了。】
孟枕月刷了刷手机,突然听到隔壁阳台有动静,她心里一震,担心云枝雪从对面翻过来。
她发信息:【早睡。】
半个小时后,阳台的光暗下去,孟枕月走过去用手机的灯光照,看到一个塑料袋子,里面装着晒伤药。
晚间热,孟枕月的皮肤有点痒痛。她捏着药膏涂上去,凉凉的,可是,心里一片酸胀。
次日,查宝妹去敲门,云枝雪站在落地窗前,听到声音回头,跟个卡顿的机器人一样,片刻,她走出来,穿了一条蓝色的裙子。
孟枕月皱着眉,继续发号施令。
“去洗脸,换衣服。”
云枝雪照做。
云枝雪再出来穿了一套运动服,和孟枕月身上那套有点像,两个人对视着,有一些古怪的东西藏在里面,孟枕月淡定的侧过身。
向导开车过去。
手机重新回到孟枕月手中,列表好友像是有预感了,知道手机主人回来了,时不时发一条信息给她。
云枝雪对一切拥有过的东西,都莫名有占有欲,比如孟枕月的手机,她认为自己也有权利看。
于是,她歪头看孟枕月在发什么。
孟枕月打字的动作一顿,她也没发什么,只是小孩儿的眼神太有侵占性,她选择直接调成静音。
现在太阳还没出来,不热,几个人到山脚,说着可以到山顶看日出。
孟枕月同云枝雪说:“我带着你不方便,你坐缆车上去?”
“我能行。”语气倔强,看旁边一老外在系腰带,她拿过护具有模有样的学。
孟枕月准备说两句。
查宝妹:“让她试试,不行给她放下去。反正她这么大了。”
孟枕月说话,绕到云枝雪身边看她的安全措施。
柳程叙说:“比个赛。”
“成。”
底下几块石头比较大,也挨得很近,都比较容易攀,她们缓慢的往上走,山不高,就是比较费体力。
孟枕月扭头往下看。
云枝雪起先自己在找诀窍,她爬得很慢。
她像是在悬崖陡峭上逼迫自己小孩的独立生存的羚羊,又因为不放心要屡次往后看。
孟枕月找个点,停那这里等她,等得太久,柳程叙追了上来,对她揶揄的笑了一下。
下面的小孩很费劲,是第一次爬。
孟枕月抓着绳子,没上没下。
柳程叙同她说:“你试试呗,看她没有你的指导,能不能爬上去。”
孟枕月以前老听别人说父母让小孩儿独立,她内心其实并不认同。
她一直觉得,父母让孩子独立很伤人。
她大学时有个室友,室友毕业后,父母给她交房租,给她规划人生路线,她找了个央企单位,工作清闲福利待遇好。前几年孟枕月做活动,去了室友的城市,室友很热情招待她,室友告诉她,父母帮忙买房子,以后她就在那个城市定居。
那时候,孟枕月发现自己所认为的并没有错,“独立”是一个巨大的谎言,只是有些父母在推卸责任。
她们高高的把自己挂起,然后任由小孩儿出去挣扎孤立无援,她们就把这些叫做独立。
查宝妹听着柳程叙的话,心头一跳,小声纠正:“不对,在自然界里,类似狮王,如果她们被过早的抛弃,会成长的很快,也会缺乏安全感,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