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1 / 2)

“宝宝,偶尔也是要有一些道德底线的。”

"嗯。"云枝雪笑得天真,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道德是去外面给人看的,在里面谁都不知道,我们关上门就好了呀。”

孟枕月说:“那一辈子不出去吗?”

“嗯。”

光下那张脸确实漂亮,瓷白的肌肤,鹿般清澈的眼睛。可孟枕月分明闻到某种腐烂的甜香,它从完美皮囊里渗出来,勾人也让人惧怕。

孟枕月捧住那张脸,拇指重重碾过唇角:“宝宝,我可以带你走出去,但是绝不可能跟你走进囚笼,我讨厌束缚。”声音温柔得像在说情话,可是字字珠玑,“那样,你连妈咪都没有了。”

孟枕月审视着她,对着她的眼睛。

你别烂透了。

云枝雪浑身发抖。

有点坏,有点残忍,让云枝雪又爱又痛,那种被看穿的快感混着痛楚爬上脊背,像濒死前最后的痉挛,连恨意都染上潮湿的情欲。

灯光之下,昏黄的光笼在她身上,衣料顺着肩往下滑,云枝雪抬起眸子,湿漉漉的望着她。可怜招惹疼,但,也招人恨。

孟枕月手盖在她的眼睛上,很快掌心也湿漉漉的,她叹了口气,心软和狠心在来回交织。

云枝雪抱着她的手臂,轻轻地亲吻她手指。孟枕月松开对她的钳制,沉重地坐在床边上,云枝雪从她身后抱着她的腰。

云枝雪“哼”了一声,贴在她的后背。

孟枕月说:“睡吧。”

云枝雪收紧手,死死的缠着孟枕月,她说:“妈咪,我会像鬼一样缠着你,会永远永远爱你。”

换成别人说这种话,孟枕月会冷冷地看过去,并附赠一句:神经病

但从云枝雪口中出来,就在孟枕月的心上捞了两下,她闷声说:“幼稚。”

来回十多个小时,在飞机上也没有怎么休息,半个小时后,云枝雪跪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腰,一直没出声。

孟枕月侧过身,把云枝雪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上,云枝雪的手还紧紧攥着她的裙摆。

床上的女孩儿眼下还有湿痕,孟枕月起身去浴室拿毛巾用热水泡着,再拧干,再来给云枝雪擦擦脸。

睡着的时候挺乖的,怎么会突然坏了,孟枕月蹦出一个怪异的想法,云枝雪聪明又漂亮,该不会是富婆用了钞能力去找什么研究所,特地研究出来的人类小孩儿吧。

她捏着云枝雪的手腕看看,摸摸她的腕骨,是人体啊,也不像是什么机械组织。

最后,孟枕月把她手握着轻轻地擦了擦,毛巾扔进浴室,她从柜子里拿了个娃娃塞云枝雪怀里,她自己去躺在按摩椅里睡觉。

窗外的雪下了一整夜。厚重的窗帘边缘渗进一线冷白的天光,像未化尽的雪色洇在布料上。

孟枕月这一夜睡得极浅。

天刚亮便醒了,指尖捻起窗帘一角向外望去,整个世界被新雪覆盖,屋檐积着蓬松的雪冠,枯枝裹着晶莹的冰衣,雪在晨光中静默地发着亮。

一束七彩的光斑斜斜落在屋檐上,像是谁打翻了棱镜,将阳光揉碎成斑斓的色块。孟枕月看得出神,脑子想了很多事情,比如有些东西的可能性和不可能性。

浴室的门推开,白衬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领口的扣子散了两颗,露出一侧圆润的肩头,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水汽。云枝雪赤脚踩过地毯,在按摩椅边俯身,一个吻轻轻落在孟枕月颊边。

窗帘从指间倏然滑落。最后那抹虹色天光,被彻底隔绝在厚重的帘幕之外。

云枝雪一只膝盖跪在按摩椅上,然后就把自己塞孟枕月怀里了,她跪坐在孟枕月腿上,怕她摔了孟枕月下意识去护她的腰,手抬起来后又慢慢收回去。云枝雪勾着孟枕月的脖子,要和她接吻,孟枕月刷过牙了,嘴里是清香的味道。

孟枕月躲。

“妈咪,我这样穿性不性感?”

孟枕月不评价,由着她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