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枕月淡然地说:“我老婆都死了一任,没有什么走不出来,如果这小孩儿有了其他喜欢的,那无所谓,正好,她想飞就飞,是喜事。如果……”
“我问的就是另一种可能性,你腻了想分手,实在谈不下去了。”
孟枕月思考。
她以前分手没有什么闹的很难堪的画面,大多是相处了,了解对方的性格后再才考虑要不要试试,她极少脑子一热,直接去谈恋爱。
平时,她绝不会碰这样稚嫩的感情。初恋该是沾着晨露的栀子花,即便凋零也该留在记忆里泛着甜。
孟枕月从不和孩子玩爱情游戏。
这些事她不是没想过,就是觉得结果太坏了,所以才阻止云枝雪靠近,不跟她谈。
想不通就不想,不烦心。
“过好今天。”孟枕月说。
俞懿:“你这心理素质我喜欢。”
“只喜欢心理素质,不是喜欢我人吗?”孟枕月笑,她还是那副媚态,就分不清她什么想法,被她撩到就会心脏乱跳,总是不会对她彻底死心。
孟枕月这人,有时候真的挺渣,挺遭人恨的。
“你不怕我死缠烂打?”俞懿问。
“你做不出来。”孟枕月评价她,“你,体面人。”
而且俞懿也比云枝雪成熟,她早过了那种冲动粘人、要死不活的劲儿了,也许在年轻个十岁会,现在她的年纪只会分析利弊。
孟枕月不想继续聊和继女的话题,流利的转换,问她:“想跟我谈,是你人生中最越界,最放纵的时刻吗?”
俞懿是个很沉稳的人,工作原因,也比旁人慎重严谨,“算是。”
“想谈就去谈呗,人就是要肆意的去快乐。”
孟枕月声音轻缓,“人生就那么长点儿,今天不快乐,明天不快乐,以后墓铭志都只会写:一个不快乐的女人,过得也就那样儿。”
说到这里她笑了声儿。
俞懿问:“想到什么?”
想到自己的墓碑。
等我死了,我的墓碑上不得写,新婚死老婆,寡妇不过数月就跟继女瞎搞?
路过墓碑的人,估计都会唾弃她品行低劣。
想着,孟枕月靠在那扇蒙着水雾的玻璃窗旁,唇角噙着那抹惯常的笑,迷人又难以捉摸,像幅永远解不开的谜题。
俞懿忽然想,如果她真是云枝雪的亲生母亲就好了。
这个念头来得突兀,却在心里扎了根。玻璃上的水珠缓缓滑落,像某种未说出口的遗憾。
两人聊完,把正紧事也交接完了,如非特别棘手的事她应该不会联系俞懿。
俞懿拿出文件交给法务,说:“你可别那么想,我怎么也是这个行业排名前几的人,以后还是多多合作。”
“我担心你介意。”
“我有什么好介意。”俞懿轻松的说着。
俩人其实挺聊得来,要不是云枝雪拿她手机乱发,又各种告白,也许她会乱撩俞懿一把,玩一玩调戏一下精英律师。
孟枕月问:“你相亲怎么样?”
“不怎么样,都那么些人,没什么意思,相多了,以后见面也尴尬。”俞懿说。
“精英律师很多人喜欢的,维持你这样装扮,勾人。”孟枕月手指在鼻梁上碰碰,“推了一下。”
俞懿推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睛更加凌厉。
孟枕月说:“绝了,继续保持,你要么走斯文败类路线,那么有禁欲反差路线,很多人爱。”
俞懿叹气:“孟老板,别撩。”
孟枕月笑。
这人就是有这种魅力,让人死成灰心动重燃,俞懿笑着说:“我不放弃了,看什么时候捡漏。”
孟枕月轻声说,“俞律,我可不会对你浪费掉的时间负责。”
“浪费的起,为你的魅力买单。”
一来一回的,手边的水喝的差不多,手机开始响了,孟枕月瞥了眼名字,收回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