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云枝雪说:“可以。”
云枝雪没解释,只是转身从带来的箱子里取出一件黑色吊带裙。她捧着衣物走回来,在孟枕月面前半蹲下,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脚踝:“妈妈,抬脚。”
孟枕月配合地抬起腿,任由云枝雪将裙摆顺着她的肌肤往上套。少女的指尖偶尔擦过她的腰侧,系背后的细绳时,云枝雪几乎是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呼吸温热地拂过她的耳垂。
孟枕月垂眸看着眼前专注的少女,忽然轻笑了一声:“准备的太齐全了啊,宝贝。”
从衣物到镣铐,每一样都恰到好处。明显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云枝雪的思想早已成熟,囚/禁她的继母不是想想而已,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云枝雪穿好睡裙,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肩头。她坐在床边,用毛巾轻轻擦拭发尾的水珠。
孟枕月站在落地窗前。
夜色透过玻璃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朦胧的轮廓,衬得她身影单薄而遥远,仿佛随时会融进黑暗里。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镣铐,目光落在远处不知名的某处,陷入了某种深沉的思绪中。
云枝雪停下擦头发的动作,轻声问:“妈咪,你在想什么?”
孟枕月说:“缓会儿。”
跟继女做,又舔玫瑰的,太刺激了,太背德,脑子里仿佛在分泌某种致幻的甜蜜毒素,让她彻底沉溺在这种近乎眩晕的愉悦里。
云枝雪不开心了。
是在反思吗?觉得不能和继女在一起。
她机械地擦着湿发,指节发白。那张总是乖巧的脸上此刻阴沉得可怕,眉宇间凝着。阴鸷的,好像又陷入痛苦着。
她觉得自己每次站在孟枕月面前不是孩子的模样,像是一具正在腐坏的骨架。
孟枕月收回看江景的视线,接过她手中毛巾盖在她头顶,又拿吹风给她擦难以打理的长发。
孟枕月说:“发梢有点枯,到时候带你去修一修。”
“我想剪短一点。”
“可以。”
“因为在浴室里,太长了,跟妈妈那样不方便。”
“……”
“开心就好。”
头发吹干,云枝雪回头看着她,孟枕月把吹风机扔进沙发里,云枝雪抬起去手去触碰她的眼睛。
此时此刻,孟枕月的眼睛里只有她,也只有她,好幸福,开心,孟枕月只有她。
孟枕月斜倚在床边,她往孟枕月怀里靠,坐在她的腿上看着她。
孟枕月捏着一条浅绿色的发带,慢条斯理地将发带缠绕在冷硬的手铐链上,细长的带子随着她的动作穿梭交织,叠编织出一朵玫瑰在链条中心。
云枝雪怔怔地看着腕间绽放的绿色玫瑰,锁链依旧冰冷,依旧挣不开,可此刻却仿佛被赋予了某种奇异的生命力。
孟枕月总是能把乱糟糟的线变成蝴蝶结,给她收拾烂摊子。她快速在孟枕月的唇上亲了下午,孟枕月问:“奖励我?”
这句话给云枝雪很多动力,就好像她是妈咪最爱的小孩,让她很沉迷。
哦。
可以停止腐坏,因为她妈咪可以会给她戴上玫瑰,系上蝴蝶结。
*
这次也折腾了一会儿,孟枕月先睡着,云枝雪没有什么困意,她把孟枕月带回来的策划合同找出来,放在膝盖上认真翻阅,每多看一分,就难受一分。
三个月。
她把时间算的明明,有43天,她们要异地。
太残忍。
她把手机拿过来把内容都拍下来。
她有两天没去上课,方净墨帮她给辅导员请了假,拍了重点发给她,关心地问她有没有好点,云枝雪打字写“没事”,要发送的时候又改成“快好了”。
方净墨深夜还没睡,一直在输入中,想安慰她,但她对云枝雪还挺了解,云枝雪很激进,不像迟芮舒还能好好说话,迟芮舒是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