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里装着监控!”
孟枕月缓了会儿才找回声音:“什么监控?”教室回声很大,震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去外面说。
就算狗仔再猖狂,也不至于把镜头安到她办公室里。
电话那头,许苡冰语速飞快地解释。她帮忙盯装修时就觉得不对劲,工人拆投影仪的时候,就帮她下了螺丝钉,然后发现黑洞洞的镜头正对着孟枕月的办公椅。
“能查到是谁装的吗?”孟枕月问。
“您问我呢?”许苡冰笑着,说:“这谁知道呢,就是这么个东西,总之,一定是有个人装的。反正不是我。哈哈哈哈。”
许苡冰好像疯了,孟枕月毫无头绪。
舞蹈老师在里面喊孟枕月。孟枕月挂断电话,转身时差点撞上玻璃门。整个下午她都心不在焉。
晚上回去的时候,云枝雪开车关心地问了她几遍,下车手立马贴在她额头,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孟枕月望着眼前这张关切的脸,眉头不自觉地皱紧:“可能...有点中暑。”
云枝雪重新去拉车门,要送她去医院看看,孟枕月摇头,表示家里有藿香正气水。
云枝雪一路上都在扶着她,恨不得把她抱起来,孟枕月发现这小孩特别惜命,尤其是惜她的命。进屋,云枝雪立马去拿药箱,给孟枕月拿了藿香正气水,孟枕月一口下去,眉头挤在一起,整个人是一哆嗦。
“没事吧?还难不难受?”
“不难受。”孟枕月起身,“我去做饭。”
“我去。”云枝雪按住她的手,“妈妈你吃什么?”
“随便下点面条。”
云枝雪不太会做饭。她先是从冰箱里拿出个苹果,在水龙头下仔细冲洗干净,切成小块端过来。孟枕月捏起一块含在嘴里,清甜的汁水冲淡了口腔里残留的怪味。
云枝雪系上围裙,带子在腰后歪歪扭扭地打了个结。少女低头研究菜谱时,额前的碎发垂下来,在灯光下泛着柔软的绒边。
许苡冰又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挂了,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