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元旦,两个人一块过得,轰轰烈烈,孟枕月大手一挥给云枝雪安排了灯光秀。
这次孟枕月是一个人过,给自己弄了一朵鲜虾烩饭,坐在窗边,看着城市燃起来的烟火慢条斯理的吃。
片刻,拿出手机,刷刷热搜,偶尔刷到某个人,会停下来,点了赞又会快速取消。
第二天,孟枕月去工作室,周有米给了她一个包裹,说是昨天下午到的,但是她不在办公室,估计是给她的新年礼物。
孟枕月接过来拿到办公室拆开,里面是个陶瓷杯子,她立马想到是云枝雪送的,周有米瞅了两眼,也猜到了没有多问。
孟枕月拉开抽屉,看着自己准备的那一抽屉的礼物,把那个红色的盒子放上去,里面礼物太满,只能塞放在最顶端。
没多久,她又把抽屉打开。
周有米看她这样反反复复,“孟姐,我正好要去那个快递,快递车待会就来,我帮你寄出去。”
孟枕月抬头看向她,手指搭在柜子门上,之后缓慢合上。
新歌冲上全平台榜一,孟枕月请客吃饭。
组织了一次投票,最后定最高票数的餐厅。
当天孟枕月直接给了员工两天假,一天出去玩,第二天在家里休息,第三天再来上班。
许苡冰嘴上嘟嘟嚷嚷的,自个比谁都乐最先到餐厅。
电梯门打开,孟枕月缓慢抬头,和外面的人视线相接。
两个人都愣住。
云枝雪穿着剪裁利落的马甲西装,雪白衬衫的领口挺括,衬得脖颈线条愈发修长。长发依旧编成精致的麻花辫,垂在肩侧。
孟枕月抬眸,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随即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让了让位置。
云枝雪要往里走,被旁边女生拉了回来。
“错了。”女生温声提醒,“我们是下去。”
“好。”
云枝雪缓慢收回步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老师说让咱们不要当学术蝗虫。她是说我,还是说你?”
云枝雪没出声,但是女生低声在跟她说话,聊的内容电梯里没有几个人能听懂。
电梯门合上,声音也跟着消失。
孟枕月问:“你看她瘦了没?”
许苡冰本来就担心她会被影响状态,提着神,她回:“我一直看你,没细看。”
孟枕月停下脚步,往回看。
但是,电梯又上去了。
进餐厅,孟枕月位置靠窗,来时会笑,现在就沉默了,许苡冰手指敲敲桌子,压着声音,问:“你要不要去抽一根?”
孟枕月说:“你看我最近抽过吗。”
“可是,你继女不是戒不掉的瘾吗,会让你反反复复的抽吗?”
“戒了。”孟枕月说:“在非洲就戒了。”
许苡冰听着这话安心多了,但,又总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坏女人,好像一直在阻止她俩在一起,她可没这个意思,只是想这俩能好好平衡。
孟枕月把大衣外套脱下来,搭在椅子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没头没尾,听得不明所以。
她只是想戒烟。
并不是把继女彻彻底底戒掉。
吃着饭,孟枕月有几次朝着门口看去。
不知是谁轻声说了一句:“下雪了。”
孟枕月转头望向窗外,细碎的雪花在暮色中簌簌飘落,被室内的灯光映照,如同散落的星辰。它们轻轻撞在玻璃上,转瞬即逝,却在窗面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将外面的世界变得模糊而柔软。
室内的暖意与窗外的寒冷交汇,水珠顺着玻璃缓缓滑下,底下的车和人都变得模糊不清。
孟枕月不自觉地伸手,指尖在冰凉的玻璃上停顿,仿佛想要触碰那些转瞬消融的雪花。
“初雪哎,天气预报怎么这样,之前一直延迟,我还以为不会下,赶紧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