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看向她手表。
孟枕月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腕,表盘里的雪花随之飞舞:"你说这个?”
“对。”
孟枕月品着口中余下的咖啡香气。
香醇的奶味儿在舌尖打转儿,她说:“那也的确,你找了几个。”
云景就说云枝雪发现的一个,“就一个,跟你谈之前认识的,最近一直在和她断,跟你求婚的时候断干净了,之前有些缠人,我没让她闹你跟前。”
掐头去尾的拼凑,单拎出来一句都是真话,今天上午她和薛秋日提了分开,薛秋日一开始不同意,说大家都是玩可以不要名分,结婚后出轨更刺激想继续。她再让薛秋日开价,薛秋日就不再吭声。
孟枕月淡淡地应了声儿。
一般来说,发现一个多半是有一窝,云景这人滥情,孟枕月早就知道,她也没多惊讶,只是有些烦,手指摩擦着杯壁。
云景也担心她往下问是谁。
云景上谈判桌前都得握着别人的筹码,可孟枕月筹码是不是她的工作室还不清楚。她挺心虚的。
孟枕月生的好看,唱歌也好听,长相和嗓音注定她不平凡,大把的人想给她当裙下之臣。
孟枕月说:“如果是走现实路线的话,云总,那么这个就不合理了。”
“嗯?”云景没听明白。
“三千万太少了,一年一个亿,房子车子,以及离婚后的赡养费。”孟枕月温柔的笑起来,眼神还含着情,看的人心脏都软软的,“妻妻共同财产不应该也算算吗?”
云景挑了挑眉,有些惊讶,有些气,想笑。
孟枕月挺叫人意外的,她以为孟枕月会跟她闹,她以前那些情人听说她还有别人会愤怒,会崩溃,都证明爱过她。她还挺享受看一个人情绪崩塌为自己发疯的状态,孟枕月究竟是情绪隐藏的很好,还是……
孟枕月难得问了个问题,“理由呢,是什么让云总愿意为我一掷千金,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云景直截了当,“因为你对我女儿的母爱让我着迷。”
孟枕月更直白,“想她母亲了?找替身?”
这话有些扎胸口了。
云景没回答,抿紧了嘴唇,被云枝雪砸头的痛感袭来,皮肉之下的骨头仿佛要裂开,她交握着手指。
孟枕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人。云景这副优雅皮囊下藏着多少荒唐,她再清楚不过,那些风流韵事不过是这人滥情史书里的冰山一角。
她又想到云枝雪那张脸,那孩子总带着股呆气的乖巧,连害羞时抿唇的小动作都纯粹得惹人怜爱。幸好...她们母女缘浅,云枝雪独自长大反倒养出一副剔透性子,没沾上云景半分乖张。本性单纯。
律师现场改合同。
她们签的不是包养合同,也不是协议婚姻,类似演员合同,孟枕月和她结婚,演她孩子的母亲。
两条:一爱孩子,二不可以爱上别人。
给的不少,和当红女明星的片酬差不多。
孟枕月交叠着长腿,懒懒的问:“那多久腻啊,我演不了一辈子,我喜欢钱,也喜欢自由。”
云景说:“等到我找到下一个。”
孟枕月说:“离婚这点得写明白,你腻,我腻,什么情况,分别都算清楚点。”
毕竟她还年轻呢。
云景笑得有些失控,“哈”了一声,头更痛了,为了今天,她特地摘了头上的纱布。早知道不做这些无用功了,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孟枕月意思也挺明显,如果是开放性婚姻,云景找情人,她也不想守活寡,都这个年纪了,需求都大,谁耐得住寂寞?
云景滥情,孟枕月也能薄情。
谁还不是个坏女人呢?
聊完,云景心里郁闷的厉害,伸手去拿咖啡杯。
孟枕月气定神闲,一边看合同一边喝咖啡,每次抬起手,那腕表里的雪花都会飘动,太刺眼了。
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