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吗?”孟枕月捏着她的脸,云枝雪抬眸看着她,孟枕月直视着她的眼睛,“很棒,乖。”
云枝雪眼睛红的更厉害了,眼尾湿润,她抓着孟枕月的衣服,不舍得松开却缓慢地点起了头,孟枕月牵着她进隔壁房间,把手机放在她手里,黑暗把云枝雪笼罩,孟枕月关着门说:“记住,只给妈咪开门,乖乖的。”
之后,孟枕月快速从楼梯上下去。
不少人的手机对着她拍了起来。
凌晨的走廊上,新娘单薄的礼服还带着褶皱,散乱的发丝垂在苍白的脸颊边。有人投来同情的目光,暗自感慨她为婚礼操劳过度;也有人交换着暧昧的眼神,窃窃私语云景怕是纵欲过度。毕竟新娘官这几日清闲得很,哪来的劳累?
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像蛇信般舔过她纤细的脖颈。若真让这般香艳的猜测传出去,怕是能成就一桩茶余饭后的风流韵事。
人的恶意是永存的,孟枕月的身影顺着楼梯消失,与白天洁白婚纱的纯洁相比,在夜间多了一份艳糜的色彩。
当然,如果这会云枝雪和孟枕月一同出现,一定会被编排的更为过分。
孟枕月没跟着上救护车,让人开车追上去,平时,孟枕月对云景工作的事不关心也不过问,云景公司重要事务也会刻意避开她。
她给云景的特助、秘书长都打了电话让她们过来,又给云景几个好友发了信息。
云景真要是出事很多事都糟糕了。
孟枕月向后靠进座椅,指节不自觉地收紧。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胸腔里的心跳声几乎要压过灌入车厢的夜风呼啸。
太突然了。
她捏着胸口的无事牌。
孟枕月和救护车一起到医院,她下车过去直奔过去看孟枕月,问:“情况怎么样?”
云景的特助赶过来,比秘书靠谱多了,说初步已经有方向,具体什么毒再次检查,在救护车上询问了病史,和吃了什么东西。
孟枕月道:“她吃过的我都吃过……”她顿了顿,“最后一轮,云景和几个朋友喝酒,我没参与。”
黄莉脸色也变了一下,舔了下唇角,孟枕月把这些变化都看在眼里,说:“在车上的时候,我已经把她那几个朋友叫来了。”
“等等……太太,这个事情……还需要在等等。先听医院在说。”黄莉努力隐藏着慌乱,太太处理问题的速度太快,她这边还没来得及处理好。
孟枕月望向被推进急诊室的云景,指尖无意识掐进掌心。她声音稳着声音说:“现在有两个可能,如果是朋友聚餐中毒,其他几个朋友也会出事儿;如果不是...”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锐光:“你们最好尽快想到解决方案。”
黄莉出了一身冷汗,孟枕月进去后她立马打电话,在外面急急的说了几句迅速跟着冲进去。
急救室亮着灯,孟枕月靠着墙,阖着眸子消化今天的事,云景倒下的太突然了,完全没有征兆防备。她也无法判断究竟是哪里出的问题。
也许是有的,只是她没注意到。
孟枕月摸出一根烟,指尖狠狠地揉搓着白纸里的烟草,她问黄莉,“保镖叫来了吗,别让媒体闯医院来。”
“已经加派人手了。”黄莉反复的看急救室的门。
孟枕月揉搓着烟蒂。
脑子闪过云景今天的脸,云景表现的也挺开心,和合作伙伴、和好友、和自己的下属都维持着笑脸,期间有几次云景表现不适,她问了两句,云景都是摇摇头,因着孟枕月不大认识那些人,以为是有过节,就安慰了她两句。
要细细回忆谁有问题,好像谁都有问题。连自己都有问题,两个逢场作戏的人,浓情蜜意都是伪装的。
云景朋友回了她的信息,说没有感觉到不适,马上会来医院帮忙。
云景一共有三位好友,孟枕月刚和云景恋爱时,同她们吃过一次饭,孟枕月和她们只是浅交,圈子不融合,玩不到一起。
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