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她太渴了,连吞咽都困难。
来回擦了两道,孟枕月起身拉开窗帘。雨声立刻涌入病房,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玻璃。夜色依旧深沉,衬得孟枕月那身紫色睡裙在医院的白墙间格外醒目,也在肃穆的病房里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直到孟枕月的手机突然响起,她走到走廊接听。云枝雪盯着那扇门,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但很快,孟枕月推门而入,顺手打开了电视。
“看吗?”她问。
云枝雪没有回答。孟枕月便投屏了《猫和老鼠》,汤姆追杰瑞的滑稽画面在墙上跳动。每当云枝雪因眩晕快要睡着时,孟枕月就把她唤醒。几次三番后,云枝雪烦躁地皱眉,孟枕月手落在她肩上轻柔的拍抚。
两小时后医生来查房,告知她们全麻药效已过可以小睡。只是家长不能掉以轻心,要注意她身上管和袋,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叫医生,六个小时内记得排尿。
孟枕月看向她身上的管子。
这是云枝雪最羞耻,最难受的时候,很渴,肚子涨的厉害,又痛又难受。这一切还在孟枕月眼皮底下。
“睡吧。”
孟枕月关了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枝雪察觉着孟枕月还盯着她,她很想起来去洗手间解决,身体疼痛让她只能为难的硬躺着,所有情绪涌上来,难受极了,委屈的想哭。
旁边的女人无声审在视着她,而她无比渺小,是个病患,女人随时可以把灯打开,让自己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