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会收到一句“你好”的回复，没想到蒋淮序直接开口，

“你咽什么呢？”

肖晓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啊”了一声，

蒋淮序叹了一口气，

“没人教你口香糖不能咽，有危险，要吐出来吗？”

肖晓咽了咽口水，

还说要转变命运，这下好了，命运又被扼制住了。

肖晓低下头，不再说话，为什么每次面对蒋淮序都这么尴尬呢？

自己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要选择咽下口香糖而不是吐出来呢？

但是突然想到徐衍第八条问题的回答，

想了想，自己还是安安静静的吧。

车子正在行驶，车内安静的肖晓感觉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肖晓余光偷偷打量着蒋淮序，就是随意坐在那里，不知为何，就有一种清风霁月的儒雅感。

坐姿如松，脊背挺直，右手臂袖口处微微卷起来，露出的小臂也充满了肌肉线条，

肖晓觉得侧面往往最考验一个人的颜值，正面看起来端正的样貌，却不知很多时候输在了侧颜的扁平感上，

而大人物的侧颜，却像被上天精心勾勒过似的，第一次在食堂见面，也是被这侧颜吸引，

蒋淮序轻轻咳嗽一声，

“你老家在那？”

肖晓转头对上蒋淮序的目光，

“对，”

蒋淮序也只是简单回了一句，

“是个好地方。”

车内又开始安静。

蒋淮序常听爷爷说起那座小城，那里作为以前的军事要地，发生过很多有名的战争，现在当地还有很多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是一座充满红色情怀的小城，蒋淮序小时候去过，陪爷爷拜访战友，想在想来，也好多年没有去过了。

肖晓把手上的随身小包从腿上放在座位上，一下想到备用手机还在包里，赶紧掏出来递给蒋淮序，

“对了，蒋书记，手机还给您！”

蒋淮序看了肖晓一眼，伸出手接过肖晓手上的手机，两只手无意间触碰，肖晓能明显感受到蒋淮序手心的温度，那一丝温度从手心传至全身，直达内心，肖晓只觉得暖暖的，

像和煦的春风。

蒋淮序把手机递给徐衍，徐衍收下，放回随身包里，

下午本就犯困，又坐着车，肖晓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用手掩盖的很好，本以为不会被身边的人发现，

却突然听到一句，

“困了闭眼休息会。”

肖晓点了点头，偷偷用余光看过去大人物也在闭眼休憩，于是身体贴在座椅上，头靠着椅背，昏昏欲睡。

有时候肖晓都很佩服自己的入睡速度，本以为会有点紧张睡不着，但是可能是车开的太稳，又可能是大人物身上似有似无的气味莫名让人安心，

刚闭上眼睛，脑海就开始混沌，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往她身上批了一件外套，但是奈何眼皮实在太沉，不想睁开，

心里只是不断告诫自己，只要头不往左边倒，留意别碰到大人物，其他都不重要。

第13章 多余的肉

车上蒋淮序看到肖晓咽下口中口香糖的行为，心中不禁觉得有一丝汗颜，

还以为她思想成熟，这样看来，行为和年纪还是匹配的。

看着她拙劣的掩盖困意，最终还是不忍心开口，他知道，如果他不说话，她是肯定不敢睡得。

只是一会，就听到平稳的呼吸声，蒋淮序有点佩服肖晓的入睡速度，

悄悄转头看过去，因为头往门边微侧，所以披着的头发有一半盖着了睡颜，五官立体，眉骨很高，他想到一句老话，

美人在骨不在皮。

蒋淮序觉得肖晓的骨相很好，

脸颊上有一些微小的痘印，也就是这样近的距离才能看清，他好像能想象到肖晓青春期被青春痘折腾时崩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