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投资人,便也微笑对著他点点头。
「妳就是熊文芯吧?我是仕展的爸爸梁政廷,妳好。」仕展拉开一把椅子先让文芯坐下,然后自己才走到一旁也拉了把椅子,待两人都坐好后,梁政廷马上就先开口寒暄了。
「伯父,你...你好。」猝不及防见到仕展的父亲,文芯心里一慌,回话有些结巴,她有些不满的瞪了仕展一眼,他却是一脸不在乎,很惬意的喝著桌上的水。
「不用太紧张,」梁政廷笑得温和,威严的主管气质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慈祥和蔼的语气:「我很久之前就想见妳了,今天就是自家人吃饭、闲话家常,不用想太多。」
听到「自家人」三个字,文芯宽下心来,拿起桌上的水杯啜了一口,有点想开口,却又拿不准现在仕展跟父母相处的情况如何,他们......是不是都已经前嫌尽释了?
思及至此,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继续安静喝水,她眼神在这父子身上飘移了一会儿,想先观察一下他们的互动再做决定。
待点好菜、上菜后,席间梁政廷很随意的问起仕展的生活近况,仕展有问必答,两人对话的气氛很融洽,仿佛先前他跟父母对簿公堂这件事不存在似的。
「这对父子,都是做大事的人啊,情商这么高。」文芯一边吃著盘中的蘑菇奶油炖饭,一边默默的想著。
过了一会儿,仕展的电话响了,他「喂」一声接起来,一边推著包厢的门走出去讲电话。
包厢突然间安静下来,文芯正思忖著要开口说些话解除尴尬时,梁政廷却抢在她之前先开口了:「君妃...仕展的妈妈,她不会再反对你们交往。」
文芯有些诧异他在此时提起仕展的母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静静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很多话...我不知道该从何讲起,」梁政廷收起方才和蔼的目光,眼神变得黯淡,继续说道:「君妃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没有任何借口,就是对不起妳,虽然这样无法补偿妳什么,但我还是想代替她,跟妳好好道歉。」
文芯紧紧咬著下嘴唇,心中五味杂陈。
「我很年轻的时候,没有背景、没有资金,是君妃拿出她的嫁妆成立了MarsTek,还陪著我一起拚事业、世界各地跑业务,」梁政廷拿起桌上的红酒啜了一口,继续说道:「在公司还不稳定的时候,仕展在美国出生了,当时我们夫妻实在无暇照顾,不得已托付给美国的亲戚,直到公司渐渐开始上轨道时,仕展已经准备要读高中了,那时我们开始想把他接回台湾。」
「仕展起初是不愿意的,」梁政廷没有看著文芯,而是又喝了一口红酒,垂眼看著桌面,自顾自继续说下去:「后来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从小就对音乐有浓厚的兴趣,天份也很好,钢琴、小提琴的音乐老师都对他的演奏赞不绝口,也拿过很多比赛的奖项,他当时想要留在美国读音乐高中,往这个领域发展,但是...。」
听到这里,文芯想起大学跟仕展提分手那天,她提起自己因为听不懂音乐会而觉得跟他有鸿沟,拿来当作分手的理由,回忆起当时仕展脸上受伤至极的表情,让她心中突然一阵绞痛,有些喘不过起来。
「君妃她有意让仕展继承家业,所以对于他想往音乐领域发展很反对,很强硬的把他从美国带回台湾,不让他再学音乐。」说到这里,梁政廷叹了口气:「从此...他们仿佛从母子变成了仇敌,两人无法再好好说话,到后来,就干脆都不说话了。」
「既然伯父知道当时伯母的行为不妥,当时为什么没有出言相劝呢?」文芯开口问道,眼睛闪著一层泪光。
「妳别怪我,」梁政廷转头看见文芯苍白的脸,愣了一下,但随即镇定如常:「君妃她对我、或对我的事业付出太多,我知道她有时候个性太霸道,会让人觉得不好相处...但她不仅只是我的妻子,同时也对我恩重如山,所以我对自己发过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待她,并让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绝不出手干涉。」
「却没想到,我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