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作者凭什么扬言她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让自己功成名就呢?
卫星河瞬间想到了她说过的话。
“以后每一次你想赢的时候,我都会帮你。”
每一次。
卫星河无意识地用手指敲击自己大腿侧面。
这个作者一定不是只想做一锤子买卖,她是要把自己绑在她的船上。这一次或许她真的可以帮自己赢得比赛进入更好的平台,然后呢?
然后就凭自己这个贪婪无止境的性子,尝到甜头后很难不上瘾,一定会在每一个想要赢的档口寻求她的帮助。
这倒不是件坏事前提是作者真的会每一次都毫无条件的帮她。
但她真的会这么对自己这么好吗?
*
自从那天与齐崇年在摄影棚门口分别,卫星河就一连两三天都没有再见过他。
临近节庆,所有的人都放假休息了,只有卫星河一面忙着自己的工作,一面分心照看在医院里的奶奶,最后剩下点时间都被孙牧占据了。
孙伏言出必行,自从跟他提过奶奶的事情之后,奶奶很快就被转到了市科学院肿瘤医院,随后又协同分院的尖端设备治疗。卫星河几乎全程不需要插手。
这让她松了口气,又莫名地有些茫然和失落。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孙伏最近的状态很奇怪,不仅经常不回家,就算回家也十分沉默,看自己的眼神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好在卫星河也很忙,不是很纠结他去了哪。
等到卫星河再次见到齐崇年的时候,已经是周一了。
齐崇年如往常一样自若地出现在了工作室。此时的工作室里只有卫星河这么一个家里有事过不了年节且仍然忙碌于工作的工薪阶层。
她听见密码门输入密码的声音,也看见了齐崇年与自己对上视线时错愕又僵硬的表情。但此时,卫星河的心境与以往大有不同了。
她眼含笑意地审视着齐崇年的一举一动,从他的头发丝扫过他的鞋尖
是齐崇年所最不喜欢的那种取乐的笑意。
他站在门口甚至开始犹豫要不要转身离开。
但卫星河并没有主动说话。她只是看了他几秒,就像正常人听到动静会下意识被吸引注意力一样,几秒后就失去兴趣继续低头做自己的正事了。
不知为何,齐崇年心里的滋味反而更为不妙。
他没有离开,而是同样一言不发地进门找了个几乎背对着卫星河的单人转椅坐下,闭眼揉捏着鼻梁。
卫星河陷入了工作状态,一直在电脑上修改建模,完全没有在意这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在做什么。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她腰颈酸痛,起身活动活动顺便喝口水,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这个时候还在工作?”
卫星河回头看了齐崇年一眼,他立即移开了目光。
她饮尽纯净水,叹道:“工作好,工作的时候烦心事少。”
齐崇年闻言注视着她的侧脸,忽然鬼使神差地开口问道:“孙哥没有带你回家去过年吗?”
卫星河无言地看着他。
他又问:“怎么?不能问吗?”
卫星河坐直,好整以暇地问道:“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我……没有关心。”
他与卫星河对视了三秒,但不知为何,竟然从这场无声的对峙当中落败,狼狈地率先退缩。
卫星河坐在长沙发上,齐崇年坐在不远处的单人转椅上。两者相距不远。
于是卫星河一勾腿,就将转椅连同转椅上的齐崇年一齐粗暴地勾到面对自己的方向。
齐崇年没料到她有这一招,惊讶地踩住地面稳住自己,而后一抬头就看见了卫星河灼灼的目光。
“你比我小几岁呢吧?”
齐崇年愣愣地看着卫星河,没说话。
他与孙牧同年,自然比卫星河小。但与孙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