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温柔下来,回应了卫星河。他们实在太熟悉彼此了,卫星河瞬间就找回了习惯的感觉。孙伏的亲法是少见的轻柔。他慢慢用鼻尖蹭着卫星河的脸颊,心中逐渐浮现出从前与卫星河相识的一幕幕。
……算了。
她从来都是这样,有时任性得像个小孩子,仗着他喜欢她,从来都肆无忌惮地欺负他。但说到底,他对她来说也是不一样的。
不是么?
孙伏慢慢地想。
他不由得心软,先前的什么矛盾都忘了,一下又一下亲昵地啄吻卫星河的脸颊。
卫星河没有躲,乖乖地让他亲。
于是孙伏又问了一遍:“你想亲我?那你还分手吗?”
卫星河迟疑地停顿了一下,又凑上来说:“亲亲。”
……
孙伏气得头上直冒烟。
他闭眼调整自己的呼吸,但最终没有什么用。
怎么能这么气人?
他低低地骂了一句,忽而弯腰将卫星河整个抱起。卫星河悬在半空,发现孙伏正用鼻尖抵着她,近距离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脑子里就知道这些东西,是吧?”
卫星河环住他的脖子,眼睁睁地看见他抱着自己进了卫生间。孙伏让她站在镜子前,捉住她的手腕叫她双手放在洗手池边上。
“扶稳了。”
孙伏贴心地在她耳边嘱咐。
卫星河刚低头看向双手,一只手就托着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不准低头,抬头!好好看镜子……小混蛋。”
皮带扣的的声音。
带着皮革香气的皮带极具威胁性地蹭了蹭她的脸颊,是惩罚前的宣告和安抚。
*
酒醒的时候,卫星河就后悔了。喝酒之后她脑子有点不清楚,竟然这样招惹了闹得很僵的前任。
于是面对手机里孙伏新的一排消息,她又果断地选择
不回复。
她下定决心,这种蠢事顶多只会发生这么一次。
只有一次!
半个月之后,又一次喝多了酒的卫星河在半夜神智不清地打开家门,看见了门口站着的孙牧与齐崇年。
两个人一左一右,脸都黑得要命。
“你把他也叫来了?”
孙牧咬着牙问。
齐崇年倒是没有说话。
卫星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齐崇年,迟疑地回答:“……哦,好像是的。我不记得了,头好晕。”
她眼神闪躲,连连念叨着“头晕”,于是转身就回了房间。
孙牧以为她是真的不舒服,只能咽下火气,先摸了摸她的额头,问:“想不想吐?喝了多少酒?”
齐崇年跟在孙牧身后,适时地插嘴道:“有醒酒的东西吗?”
孙牧回头瞪了他一眼。
卫星河醉醺醺地抱着孙牧的胳膊,偷偷摸胳膊上漂亮结实的肌肉。
“没有……对了,你会煲汤吗?”
不知为什么,她下意识问了这个问题。
孙牧疑惑,“你想喝汤?那你不早说,没有食材。”
齐崇年看了眼卫星河红彤彤的脸,说了句:“我去买。”
他转身出门去了。
临走之时,他扭头看了看卫星河,与孙牧怀里的她四目相对。
他一走,卫星河就原形毕露,凑过来黏着孙牧乱蹭。
孙牧:“嘶哎,你,你小心点!”
卫星河跪在床上,差点自己摔一跤。孙牧扶住了她,揽着她的腰,嘴角逐渐上扬。
他盯着卫星河,忽然凑过来狠狠亲了她一口。
“想我了?嗯?是不是想我了?”
卫星河笑着想了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