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难耐地咬了咬牙。
孙牧问:“嫂子,有事儿吩咐啊?”
卫星河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得再等等,等跟孙牧再熟悉一些、亲密一些,那时候再找个借零钱或是想买同款等随便什么借口看他的钱包,会更合理一些。
只不过……想跟他打好关系,这简直是在折磨卫星河。她印象里的孙牧,总带着一股没长大的锐利和傲慢。就像之前,他第一次在这里见到自己的时候,满脸的惊奇和震惊并不是带着世俗的恶意揣测自己,只是单纯的疑惑
当看到肉眼可见的双方不匹配的时候,出于基本逻辑的疑惑,真诚又伤人。
这种单纯的人,比沾满恶俗的坏人还让人避之不及。因为他不怀恶意,只是用你自己理智上都能理解的逻辑赤裸地揭开你的遮羞布,让你无所遁形。
卫星河知道自己没那么好,但与此同时她也决然不允许别人替她指出这一点。正如她知道从任何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她一定是跟孙伏不匹配的。但她自己可以知道这一点,却不能接受别人指出来。
如果指出来,她会恼羞成怒,并把这份恼怒转移到孙伏身上,出于自我保护而远离他;如果孙伏表现出来一丝一毫的类似的意思,她会当场跟他分手,甚至会忍不住用更恶毒的词汇贬低他一遍,为自己挽尊之后再摔门离开。
尽管她自己都知道那些辱骂有些过于夸张,但那种情况她一定会把孙伏拉下来跟自己放在同一位置,不然她死不瞑目。
这样扭曲而矛盾的心思,让卫星河总是在面对孙牧的时候犹豫不决,靠近孙牧让她有种涉黄河边马上就要掉下去的危险感和不安感。
……烦。
卫星河吹了吹脸颊边的发丝,扭头一边下楼一边道:“你坐你的。”
孙牧:“哦……”
卫星河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吃饭,孙牧就坐在客厅里玩手机。
吃到一半的时候,卫星河听见孙牧接了个电话,接起电话的第一瞬间,她就听见孙牧叫了一声“哥”。
卫星河不由得抬头望了过去。
孙牧也看了她一眼,对电话那边道:“嗯,现在醒了……行……行。”
他拿着电话走过来递给卫星河。
“我哥电话。”
卫星河接过来放在耳边,“喂”了一声,就听对面道:“今天醒这么早,我以为你还睡呢。”
卫星河舀了口黏糊的甜粥,随口回应道:“没,睡不着了。”
孙牧把电话给卫星河之后,自己没了玩的东西,只能呆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