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疼,但他没感觉出来。他只感觉到了让右半身整个失去知觉的酥麻感,以至于一时半刻没力气抬腿下车。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怂。刚才哄卫星河的时候,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就凭他现在这副熊样,她要是真光腿穿小裙子在他面前跑来跳去的,他估计得抱着空调遮着自己的眼睛,才能保持双腿站得稳。

孙牧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忙跟着卫星河一起下车。

卫星河没有让他直接开到典当行,而是让他把车停在了老城区旧建筑群旁边。这里既有仍然还在使用的老小区,也有被拆了一半的残垣断壁,更有临街的钢板房,不知道里面住的都是什么人。

卫星河是带了相机过来的。她自己在前面走走停停,迎风看着面前的景观若有所思。身后的孙牧一脸茫然,虽然不知道她具体在干嘛但也像没栓牵引绳的小狗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