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像几天前的那个晚上,卧室的小水母琉璃灯下,十六岁的傅斯霆第一次跟厉非说他那些“没什么可说”的年少故事。
这一天,二十二岁的傅斯霆,也开始说他后面六年一些事。
他说说停停,断断续续。
厉非忍不住揉了揉他:“小霆,如果回想这些很累的话,不用一次说那么多?。”
傅斯霆摇了摇头。
他想说的。之?所以说的很慢,只是因?为在斟酌。他怕他那些过于普通而没有什么波澜起伏的生活在厉非听来,会太过无聊和琐屑。也怕那些具体的泥泞和寸步难行过于沮丧,没人会爱听。
“我?爱听。”厉非抱紧他,“关于傅斯霆的一切,我?都特?别愿意听。”
于是傅斯霆继续说。
越说越发现,其实?很多?具体的琐事听起来真的没有那么严重。就只有身在其中,才知道那种如鲠在喉的疼痛和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