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必为了那个名存实亡的家辛苦,只想早早签字,摆脱这段婚姻。
可是娜娜不同意。没道理爸爸十几年来,为这个家没有一点点精神和物质上的付出,这时候却又从峨眉山上下来摘现成的桃子。
“离婚可以,要给妈妈十五万,作为对我们母女这些年来的一次性补偿和婚内财产分配。”娜娜对着鲍金来冷淡地说,“随便你去偷去抢去借,先把十五万给妈妈,余下的,无论拆迁款有多少,也同我们没关系。”
鲍金来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并不吃亏,也不知道从哪里走得门路调得头寸,真筹到十五万,给了娜娜妈妈。
写好字据,由公证处公证,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娜娜妈妈与鲍金来离婚,投向多年来一直默默守侯她的男人,重组家庭去了。
鲍金来一人独得全部八十万拆迁款,随后人间蒸发,再无消息。
娜娜全不关心生父去向,她希望他在某个地方烂赌烂嫖,死在外边,永不回来!
娜娜不觉得自己冷血,她只是憎恶生父贪得无厌又毫无羞耻的嘴脸。
吃过饭,把碗放进洗碗机,由得洗碗机在那边工作,娜娜和杜辉相拥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杜辉看了两眼新闻,换台,恰恰是生活频道的美食节目,亭亭红扑扑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杜辉下意识要换抬,娜娜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背。
杜辉笑睨娜娜,“你不怕我动心?”
娜娜捏起他手背上的肉,掐了一把,“你敢~~~”
他便哈哈笑,“是是是,我不敢。”
屏幕里亭亭撑着雨伞在采访路人,这种阴雨缠绵的冬天,吃什么最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