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对他没有爱意,一丝都没有。
朗在剧痛中扯出一抹连哭都不如的笑,低头去向他冰冷的爱人索一个吻。
面无表情的银微微偏头,带着血腥味道的暖意从脸边擦过。
“有点疼……”朗的几个字散在银耳边,面前的身躯轰然倒下。
血液从短刀上滴落,汇聚在身下。腥热的鲜血下,银的瞳眸微微动了动,随即又盖上了不化的冰霜。
大阵却没有因为朗的血而有所变化,容萧眼见着银的的脸上染上些许慌乱。
以一个上帝视角来看,容萧觉得银这个唯一的大反派,有点可笑。
他所坚持的不仅是因为父母的血海深仇,更是因为对自己的曾经无法接受。
所以他将所有的矛头对准他臆想中的敌人雪狐祭司,找不到雪狐,便亲手杀了他的孙子,再了结他的儿子,打开禁地,用全族的血埋葬银的仇恨。
可他不知道,那枚蛇蛋里的生命确实是雪狐的孙子。
但朗却不是雪狐的儿子。
容萧的母亲瑜,是雪狐的朱砂痣,他们无夫妻之名但早已有夫妻之实。朗的母亲尾,是雪狐的白月光,隐约有风声造谣雪狐与尾,但其实他们之间干干净净。
所谓雪狐祭司的风流韵事便是他与这两位美人之间的三两事儿。
然而其实还有第三人。
“卑劣地怀上大祭司孩子的,是你亲爱的母亲棱。”发现逃不出了,凤年年站在男人之间掷地有声地开口,“如果你真的想打开禁制,你最好把自己杀了。”
棱那位蛇族美人,靠手段成为了尾的闺中密友,但其实只是借着尾,攀上雪狐祭司,甚至不在意自己已经成婚,给雪狐下药,偷怀了雪狐的血脉。
“信口雌黄!我的母亲怎么会怀上他的孩子!那个男人亲手葬送了我母亲的命!”银突然声嘶力竭道。
“如果朗的血脉还不能证明,那我也无话可说,”凤年年冷嘲道,“而且,你怎么就能确定是雪狐祭司葬送了你母亲的性命。”
“闭嘴!!”
容萧正在思考如何脱身,怀中的梧竟开始剧烈挣动,容萧有些手忙脚乱地安抚的梧,然而手指碰到“梧”的身体后竟直接穿了过去。
他茫然地看着“梧”在他怀里渐渐缩小,最后化成了一条紫色的小蛇,立刻窜得没了身影。
果然如此,那么强大的蛟龙又怎么可能轻易被银抓住……对于这原着不曾提及的情节,容萧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中招了。
几点锁链从地底伸出,迅速捆绑住了容萧的双手双脚。这假梧不过是个诱饵,银真正的目标,是他。
容萧抬头,看向眼神渐渐染上疯狂的银。
“没关系,既然朗的血不行,那只能麻烦我美丽的人鱼朋友了。”银尖声道。
锁链有变,容萧下意识无谓挣动起来。
锁链长出了尖利的钢刺,捅进了容萧的经脉。
“啊!”四肢骤然传来剧痛!容萧叫喊出声,热度从身体内流泻而出。
好痛,容萧求助地睁眼,却只看见站在林边冷眼旁观的主角团。他的视线与那一身清冷的少年对视,此时,孤独的凄凉感竟比疼痛更入骨。
懿……没有一个人……
视线模糊,容萧的嘴角轻颤。
“不行,阻止他,不能让他用人鱼的血打开阵法!”主角团内有男声大喊道。
此时,主角团才集体出动,向容萧奔来。
唯有懿还在原地,神色晦暗不明。
但一切都晚了,容萧唇色惨白,失血过多让他眼前漆黑,他像一朵缓缓枯死的蔷薇。
阵法在血液的激发下骤然绽放出无法直视的华彩,兽人与人族两界的通道,缓慢但不可逆转地打开。
容萧最后淡淡一笑,他借着最后一口气轻声道:“银,你猜猜,最初打开这通道的人,是谁。”
当年的真相是什么?棱偷来了一个孩子还不够,她希望另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