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半边雪腻如凝脂的香肩。

她怀里抱着洗得发白的旧玩偶。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玩偶脱线的耳朵。

耳边是舅母压抑的啜泣声。

“家里只剩这半袋米了。”

舅母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她攥着空空的粮袋。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楼下张婶家昨天就开始煮树皮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饿死。”

舅父蹲在地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烟卷烧到了尽头也没察觉。

他穿着洗得褪色的蓝布褂子。

后颈的皱纹里积着洗不掉的灰,半晌才闷闷地开口。

“小蛾啊…… 不是舅父舅母心狠。”

叶蛾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像受惊的蝶翼。

那双天生上挑的狐狸眼此刻盛满了泪水。

眼尾泛红的弧度浸着水光,看起来又纯又欲。

她知道舅父是普通工人。

末世前就靠着微薄的工资过活。

如今断水断粮。

这巴掌大的屋子确实挤不下四个吃闲饭的人。

“我…… 我知道。”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唇瓣因紧张微微哆嗦。

滟红的眼睑在苍白脸色映衬下格外刺眼。

宽松的睡衣根本藏不住她纤腰不盈一握的曲线。

光着的脚丫蜷在沙发边缘。

脚趾甲涂着淡淡的粉色。

证个人透着易碎的娇憨。

舅母别过脸不敢看她。

长这么好看又有什么用?

到了现在,别说金贵婿了。

连活命都是问题。

“你年轻,腿脚快,或许能找到条活路。行行好,放过我们老两口……”

话说到一半就被舅父打断。

“你就少说几句吧!”

窗外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

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巨响。

墙壁都跟着震了震。

舅母吓得尖叫着扑到窗边,手指死死抠着窗框。

“是…… 是那些东西!它们进单元楼了!”

叶蛾透过窗帘缝隙看去。

只见楼下几个蹒跚的人影正撞着邻居家的门。

腐黑的手指从门缝里伸进来。

抓得木头 “咯吱”作响。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

叶蛾紧紧攥着的手指骨节都微微泛白。

“老婆!儿子!我们快走!”

舅父猛地拉开门.

冷风裹挟着血腥味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