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一次看见他都觉得那肯定是你，都觉得你从来没有离开我。”

顾晨明自嘲的笑声一阵阵地传来，他眼神空洞地看向不知道什么地方说:“但我明明知道那是假的，却只能这么麻痹自己。”

“是我咎由自取。”

顾晨明给笨蛋美人缓缓盖上了被子，看着笨蛋美人苦涩地笑了笑说:“你恨我吧，但我始终是你亲哥哥，我们始终是这个世界上彼此最后的亲人。”

他俯身亲吻笨蛋美人的额头，却看见笨蛋美人颤抖着身体哭泣着说:“我要去找程风……”

笨蛋美人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也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他只觉得眼前的顾晨明好可怕好奇怪，像是随时要下自己一块肉的饿狼，面露凶光像是随时会把他关起来或者吃掉。

十几年无条件的信任在顷刻间崩塌，让笨蛋美人惶然无措又格外害怕，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顾晨明，只想去找程风去寻求安全感。

他觉得眼前的哥哥好可怜，似乎原谅对方就能回到从前是日子，却又对哥哥的行为格外的失望，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笨蛋美人心里很混乱，只想一个人静静。然而顾晨明却置若恍闻地搂着笨蛋美人说:“饿不饿，哥哥给你弄东西吃。”

笨蛋美人摇了摇头，可怜兮兮地说:“我想去找程风。”

顾晨明摸了摸笨蛋美人的后脑勺说:“念安，我们之间没有别人了。”

笨蛋美人看着顾晨明，坚定地重复:“我要去找程风。”

顾晨明面无表情地看了笨蛋美人一会，忽然笑了笑，答非所问地说:“我记得你晚上最喜欢吃饺子，我去给你买。”

笨蛋美人从被子里坐了起来，很平静却很认真地说:“可是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顾晨明背对着笨蛋美人，他双手交叠，微微垂下脑袋:“你很久没跟哥哥这么说话了。”

笨蛋美人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顾晨明的背影。

顾晨明沉默地坐了一会，忽然站了起来，穿上了自己的外套，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柔平静，似乎刚刚所有的恼怒悲伤都不存在似的:“你不是想去程风那里吗？哥哥带你去。”

笨蛋美人有些诧异地楞了几秒，随后穿好了衣服跟着顾晨明坐上了车。

今天晚上的雨还在下，似乎越来越大。笨蛋美人看着车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选择了沉默。

一路无言，他们很快到了程风住的楼下。

顾晨明撑着伞把笨蛋美人送到了门口，程风早已站在门口等待他们。

顾晨明像是送笨蛋美人去朋友家玩似的，很平静很淡然，甚至西装革履穿得很正式，等到笨蛋美人走到程风面前要离开他的视线时，他才开口波澜不惊地说:“念安，我不觉得我们是乱伦，因为我爱你。”

他的声音很快消失在夜晚的雨声里，顾晨明撑着伞站在大雨里，任凭迸溅的雨水打湿了自己的裤脚。

顾晨明看着笨蛋美人的背影说:“念安不会去太久的对吗？”

笨蛋美人站在楼梯上没有回答，他听见顾晨明在身后说:“哥哥会在这里一直等到你回来。”

程风皱了皱眉看了顾晨明一眼，随后把笨蛋美人抱起，走上楼消失在了顾晨明视线里。

直到楼上程风房间的灯亮起，顾晨明才有所反应，他头也不回地对司机说:“你回去吧。”

夜晚的冰冷的雨越下越大，顾晨明随意把手里的伞扔到了一边，雨水从他的脑袋漫延到了裤脚，让他整个人像是落汤鸡似的狼狈。然而顾晨明却毫不在意自己的模样，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他缓缓抹了把自己满是雨水的脸，勾唇自嘲地笑出了声，在雨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群~607~985~189?整理.2022?01?16 02:49:15

第三十七章

笨蛋美人被程风抱进了房间里，他的双腿夹在程风腰上，手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