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竹听着自己的声音像是快要哭了一样。
“没事。”水萦鱼反倒安慰起她来,“没事的,别怕。”
她嘴唇都没了血色,脸色也苍白得像是流水线上刚生产出来的白纸,一点颜色也不沾。
“现在,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啊?有,有药什么的吗?张娅姐也没和我说啊,我,我现在给她打电话问问,您,您也别怕,我去厨房拿手机。”
汪竹又是哭又是急噔噔噔跑进厨房,没待两秒又噔噔噔地跑出来,一边跑一边拨号,再来到沙发边上时电话已经接通,张娅在那边问什么事,小姑娘急得一边哭一边组织语言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来吧。”水萦鱼缓了缓腹痛,靠在沙发里腾出一只手接过电话。
“喂。”
“嗯。”
“刚才肚子有点疼,然后有一点血。”
“就算现在去医院也不会有什么帮助,准备休息一下,想问问昨天开的药里面有没有能够应急的。”
张娅在另一边说了一会儿的话,水萦鱼让汪竹帮她把袋子拿过来,依着张娅的指示从里面拿出两盒药,还有一针低分子肝素。
“嗯,这个针也要打,一天一次就行了对吗?”
“现在就打,嗯,马上就去,药刚才吃过一次了,嗯,那就不吃了。”
汪竹怔怔望着冷静与张娅通话的水萦鱼,明明不久之前,也就几分钟之前,她还是那么难受的状态,汪竹都被吓坏了,甚至以为她要死掉了。
如果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汪竹自觉自己没办法做到她这样。
可她分明只有二十三岁,汪竹有很多大学同学今年也才二十三,有些刚毕业在实习,有些在准备考研由家里养着,还有些一心只有玩乐,他们都还只是稚嫩的小树苗,完全比不上她这棵坚韧挺拔的苍松。
张娅担忧地说了一些话,水萦鱼平静地安慰道:“没事,不用过来,我觉得应该没事,血不是很多,之前我刚睡醒也有,可能是昨天的残留,你不用过来,现在都八九点了,没必要这么折腾。”
“嗯,打扰了,好好休息吧,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