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短短几分钟,是水萦鱼二十三年人生最像小姑娘的几分钟。

黎微有幸见证,并为此心动不已。

但水萦鱼现在疲惫地倚在她怀里,消瘦的骨骼抵在胸口,止不住地叫人心疼。

“对,对不起,鱼鱼。”黎微红着脸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之前没看到你,我”

“不想说这个。”水萦鱼闷闷地打断她,“不说这个。”

黎微便说:“不说,不说这个,鱼鱼冷吗?”

她摸到水萦鱼的手冰冷,心里一直担心着,候机大厅太过空旷,就算有空调温度也不算太高。

“嗯。冷。”

“我们到车里去好吗?”

水萦鱼清醒了许多,镇定地从她怀里钻出来。

“不想动。”别扭的omega脸颊微红,偏说话语调颇为冷淡,冷冷淡淡地往后靠坐在椅子里。

黎微忽然有点想笑,觉得她这模样也可爱得叫人忍不住想挨上去咬一口。

水萦鱼抬起一双红红的眼睛望她一眼,安安静静的眸光,黎微下意识坐直身体,像接受领导检阅的新兵一样。

“你瘦了。”水萦鱼挪开目光,“怎么瘦了。”

陈述的语气,刻意剔除一切能与关心搭上边的神色动作。

“没事。”黎微宽慰地笑笑,傻乎乎的,“军区饭不好吃,饿瘦的。”

“嗯。”

水萦鱼不再说话,低着脑袋盯着手心的掌纹。

黎微耐心地守在一边,手臂环绕着揽住她,努力用自己的温度捂暖冷冰冰的omega。

“本来想和你说点事情。”她说,“但是张娅应该已经说过了。”

黎微认真地点点头,端端正正坐着像个乖巧小学生。

“那就懒得说了。”

轻描淡写的话语,残余某些刻意掩饰情绪的痕迹。

黎微握住她的手,于是落在水萦鱼眼里的就是紧紧相握的两双手,她的手掌冰凉,黎微的手掌温暖。

她扭头怔怔地望向黎微。

黎微乖顺地朝她笑。

“没关系的,鱼鱼。”黎微说,“我都知道的。”

“没关系吗?”水萦鱼问她。

“没关系。”黎微笑道,“只要是鱼鱼做的决定,不管怎样都没有关系的。”

“不需要你说这种好听的话。”水萦鱼用寡淡的语调说道。

黎微摆出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像一只被主人冤枉了的可怜小狗。

“不是好听的话,是真心的实话。”

她指着自己的胸口,“是这里想说的话。”

水萦鱼听她这么说轻轻哼了一声,奶凶奶凶的,别别扭扭地瞧她一眼。

黎微见她望过来,赶紧把脸上的笑放得更大,带一点讨好的意味。

“那你想摸摸她吗。”

依旧是寡淡的陈述语调,并不因为最后带的语气助词多任何询问的语气。

“啊?”黎微有点没反应过来。

水萦鱼不管她略显茫然的反应,自顾自地说:“她都两个多月了,第一次见到你。”

“你不喜欢她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特别需要你的喜欢。”

她像一只处于陌生环境的小刺猬,即使身边没有任何危险,也绷紧神经将浑身的刺立起来。

就像那天在动物园里看到的豪猪,她脑海里现出栅栏上关于豪猪的那一段介绍。

背上生有棘刺的小体型动物,遇见危险便把棘刺竖起,背向敌人后退。

但她早已经没了后退的余地。

黎微像是认错一般赶紧补救自己刚才发懵造成的空白,“喜欢,我喜欢,和鱼鱼相关的所有事物我都喜欢的。”

“不是和我有关。”水萦鱼把她的手推开,两人的手不再相握,“是和你有关。”

“黎微,这种事情,不能爱屋及乌。”

“我们之间的爱,没有办法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