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个道理,她刚开完会回来,两个半月的加长会议,更何况水浅还好好地回到了水家,这几天堆积的事务多到数不清,各类人物各种消息轰炸,她这几天本应该加班的。

“都没有陪鱼鱼去医院重要。”黎微认真道,“以后我都会陪鱼鱼去的。”

这时候的她还没意识到水萦鱼上医院的频繁,以为一个月去一次就已经是顶了天的次数。

“行啊。”水萦鱼浅淡地笑了笑,“如果你想的话,我都可以。”

黎微把这抹笑容当做心情愉悦的佐证,以为对方心情好了一些。

水萦鱼当着她面脱了衣服,露出许多风景,当然也包括隆起的小腹,落在一旁黎微眼里格外突兀。

黎微直直地盯着她的腹部,并不和善的目光。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站在镜子前的水萦鱼忽然出声道,“黎微,你是在争风吃醋,还是因为单纯的不爽。”

争风吃醋,单纯不爽,这两个词程度太轻,甚至就连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也托不起来。

黎微摇了摇头,“她会伤害你。”

“她不会,她很乖。”水萦鱼否定她的结论。

“她很乖。”黎微也承认,“但是依旧会伤害到你。”

“无所谓。”水萦鱼平静道。

黎微望着她,“有所谓。”

“黎微,这是你的问题。”水萦鱼说,“你在害怕什么?”

她走过来坐到床边,黎微此时正好也坐在床边,两人挨在一起。

“害怕害怕将会失去你的所有可能。”黎微说。

真挚的回答,相当于变相的情话。

水萦鱼没再说话,抓起她垂在身边的手,很慢很慢地放到自己肚子上,隔着厚厚的卫衣,黎微心情终于和缓了一点。

像是和解的握手一样的仪式。

“别害怕,黎微。”水萦鱼说,“很多事情就算无法控制结局,也必须面对。”

怀孕两个半月,仍然可以做人流。

黎微没敢这么说,只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也没把手收回来,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直到水萦鱼站起来说饿了,两人下楼去吃饭。

汪竹倒大度,早饭做的三人份,两份正常煎饼,另一份是几乎没有油气的白粥,一看就知道是专门给水萦鱼准备的。

吃完饭两人前往医院,到达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正是医院人最多的时候,看病的住院的,闷久了的病人拄着拐棍走到室外放风,形色匆匆的家属满面愁容。

黎微很少上医院,以前生病都是生生熬着靠免疫力自愈,后来生活条件好了,又总是叫私人医生直接到家里来,几乎没见过医院这般人山人海的场面。

水萦鱼在她身边戴着口罩戴着眼睛,全副武装的模样仿佛即将上战场的新兵。

黎微生疏地帮着排队挂号找诊室,忙得满头大汗,终于在半小时后排到了号。

水萦鱼独自进诊室,脸上表情风轻云淡,反倒是黎微,紧张得脸色发青。

昨晚她做了那么一个梦,不知道会不会映射到现实里造成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过事实证明这完全是她想多了。

十分钟不到水萦鱼从里面走出来,来到她身边招呼道:“走吧。”

黎微急忙从担忧与紧张中回神,急切问道:“没事吧?”

“没事。”

“真的吗?”

“能有什么事?”水萦鱼神色自然地牵住满面愁容的alpha,“黎微,你怎么这么啰嗦。”

黎微有些害羞地低了低头,小声道:“担心鱼鱼。”

“不用你担心,管好你自己。”

冷淡疏远,理智得像一块永冻的寒冰。

黎微不敢说话,可怜巴巴地跟在她身后,一米七几的大高个,像个毛绒玩具,顺从乖巧得不像话。

两人身边路过行人全都被这滑稽的景象吸引得频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