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萦鱼转回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去吃药,没事的,乖乖等床上,一会儿姐姐回来找你。”

每到动情夜晚,水萦鱼总喜欢自称姐姐,黎微也乐意叫她姐姐,即使她们年龄相差并不大。

“等一下鱼鱼。”

“我来,我来帮鱼鱼拿药。”黎微说着扑腾着就要站起来。

水萦鱼站门口特别轻蔑地笑她,“你现在还站的起来吗?”

黎微心想怎么可能站不起来,自信地踩在地上吧唧一下给水萦鱼拜了个早年。

水萦鱼乐得笑眯了眼,黎微脸上还没完全褪下去的红晕又悠悠地浮了上来。

等水萦鱼下楼吃完药再回来看,之前趴地上衣冠不整的alpha已经摇身一变,穿好了衣服戴上了没度数的眼镜,端坐在床上一副斯文败类模样。

“黎微。”水萦鱼奇怪地皱起眉,好笑又疑惑地问,“你这是什么新花样。”

“只要打扮得足够冷淡,心自然也就平静了下来。”黎微这么解释道。

水萦鱼笑着骂她一句:“什么歪理。”

黎微掀开被子欢迎她光荣凯旋。

“怎么样,鱼鱼,还疼吗?”

“疼。刚才走了两步更疼。”水萦鱼钻进被子里抱住她。

“放点信息素出来,宝宝最近闹腾得厉害。”

黎微笨笨地“哦”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挤了点出来。

“这么小气干嘛,多放点,怕被我榨干了?”

黎微有时候觉得水萦鱼比平常人都要会说话,明明挺正常几句话,由她说出来偏就能变味。

可怜的alpha小心又节制地控制着身为alpha的想法,撩起火的omega缩在她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沉入睡眠的omega因为身体不适,又没意识控制,眉头不自觉皱起,看得黎微满心都是担忧。

这才三个月,刚满三个月,她不知道将来更该怎么办。

-

第二天水萦鱼醒来时,黎微还穿着昨晚上那套衣冠楚楚的正装,眼镜歪在鼻梁上,电脑没电关了机,她人也歪歪斜斜靠着床睡得深沉。

水萦鱼没把人叫醒,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还有赖床的余裕。

她放轻动作跑进卫生间应付孕吐,收拾一通以后出来黎微也已经醒了,端端正正站在门口,见她出来就送上一杯温温的水,还怪贴心。

水萦鱼瞥见她眼底的青黑,故意漫不经心地问道:“昨晚几点睡的?”

“没,没多晚。”

“一两点?”

“晚一点点。”

“三四点?”

“差,差不多吧。”

“四五点?”

“嗯.......”黎微底气不足地点点头。

“小黎微,昨晚没睡啊?”水萦鱼咬牙问道,“怎么不睡觉?”

“失眠了。”

“为什么会失眠。”水萦鱼还是问,“担心我?”

黎微目光不敢放她身上,只顾着左右乱飘。

“没,没有.......”

她这么老大一个商界新星,与人运筹帷幄虚与委蛇的手段不少,撞上水萦鱼却是连个普通的谎话都说不清楚了。

“担心什么?”水萦鱼问。

黎微老实巴交地回答:“鱼鱼身体很虚弱。”

“一直都这样。”水萦鱼毫不在意。

“我害怕”

水萦鱼猜到她要说什么,赶紧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

“别怕。”水萦鱼说,“没什么可怕的。”

“穿好衣服。等会儿你来开车。”

自从上次在机场高速路出了意外,水萦鱼就开始尽量减少自己开车的可能。

大清早又是周末,常用的司机大叔回家探亲去了,水萦鱼也不喜欢车内这种私密空间存在陌生人。

黎微兢兢业业当起开车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