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微慌慌张张地把自己的信息素放出来,清冽霸道的松香,小心翼翼地环绕在omega身周。
“黎微,药。”
黎微又依着她的指示手忙脚乱地去拿行李箱里放着的药。
拿到药以后再去拿杯子倒水。
房间里没有温水,她只好到楼下去倒。
一楼客厅里规规矩矩站了一排人,黎微冷着脸步伐匆匆地走过他们,领头的工作人员看样子想上来道歉,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来来回回走了几趟,黎微只顾着忙自己的,连眼神都不乐意分给他们。
她倒了温水就往楼上赶,赶到时水萦鱼已经缓了过来。
不过还没敢动,就窝在被窝里抱着被子,甚至还有闲心拿着手机玩,兴致缺缺地刷微博,对着与自己相关的新热搜撇嘴。
黎微见她还有空闲刷微博,一直悬着的心也好歹落了下来。
“鱼鱼,先吃药吗?”
她把杯子和水一起递到水萦鱼跟前。
“别急。”水萦鱼说,“还疼,我不敢动,歇一下再说。”
“不过没事了。别怕。”
黎微怎么放得下心,当即提议中止录制回家休养。
“哪有这么夸张。”水萦鱼说,“别大惊小怪的,抽抽着疼了两下而已,之前你不在的时候经常这样。”
黎微一听又心疼地低低压着眉。
水萦鱼最受不了她这副像是被谁欺负了一般的模样,赶紧招呼人过来坐。
“最近关于肖飒的讨论热度渐渐降下去了。”
“黎微。明光会一直这样,对吧。”
黎微乖顺道:“如果鱼鱼想的话,明光会照着鱼鱼想要的方向改变。”
“我也不知道。”
水萦鱼扭头望着黎微,“别这么极端,把他们当做人而不是物品,就这样,行吗。”
“鱼鱼很善良。”黎微说。
“这不是善良。”水萦鱼摇头道,“这是怜悯和无可奈何的共情。”
“还有更多的原因,黎微,钱不能这么赚。”
黎微回答:“嗯。”
水萦鱼满意地拍拍她的脑袋,“乖。”
因为这短短一个字,刚还在旁人眼里面如寒霜的alpha红了脸。
她照顾着水萦鱼喝了药,又把每天都得打的针给打了。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三个月了,她打保胎针也打了有两个多月,肚子上已经没了好皮,扎针的位置也逐渐向下转移。
每次黎微看见心里就一阵难受,而且还不敢表现出来。
肚子里的孩子几乎是水萦鱼的一块逆鳞,谁碰着了她便对着谁发火,不管是谁。
收拾好之后水萦鱼和黎微一起下楼去,下楼之前还特意化了个妆遮遮脸上的病色。
她一下楼就看到候在楼下乖巧得像一群小鹌鹑的剧组工作人员。
一边的幸运嘉宾瑟瑟发抖地走上来,垂着脑袋谨小慎微的模样滑稽极了。
“黎,黎姐,水姐,那个刚才我,刚才我........”
要说他不是故意的,但这是照着剧组的指示,分明就是故意的。
要说他是心怀愤懑故意这么使坏,好像又说不上这么严重的程度。
黎微冷着脸不说话,可把人小年轻给吓坏了,一时间僵立在她跟前差点抖成筛子。
后来还是水萦鱼看不下去,说了两句客套话让众人离开。
众人离开以后,这个不同寻常的清晨才终于有了几分清净。
早上没什么拍摄任务,水萦鱼起来坐了会儿觉得困又回去睡觉。
她就这么一觉睡了过去,中途也没人叫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五六点的样子。
从窗户往外望,正好能看到徘徊在门口却又不敢进来的工作人员。
黎微坐在书桌前安安静静地工作,书桌就在窗边,她也能看到窗外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