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意识零零碎碎,有的没的想的都是一些与黎微有关的无聊事。

她其实没法完全放下黎微,她们之间近乎病态的需求与依赖谁也没比谁轻微多少。

可惜黎微不愿意接受这个小孩。

思绪漫游到这里,她忽然惊醒,在一阵强烈的心悸中,腾地坐起身,牵扯起浑身的疼。

手背上扎着针,她现在在医院里,多人病房,没有屏风遮挡,住满了的六人间。

见她这般没由来的反应,其他人一齐向她看过来,都是女性,有omega也有beta。

“水萦鱼!”谁兴奋地惊呼了一声,“你是水萦鱼吗?你长得好漂亮,你就是水萦鱼,对吧?”

水萦鱼没回答,继续观察此时的情况。

最普通的病房,强烈刺鼻的消毒水味,门口堆积着吃剩下的盒饭,病床裸露的金属围栏冰冷地挨着她的手臂,三三两两的病人和病人家属都看着她,一些孕妇,和一些期待着他们的孩子的孕妇家属。

“你是水萦鱼吗?”之前那个omega再次激动地问道,“你长得真的好漂亮!”

水萦鱼抿着唇礼貌地笑了笑,疏远又短促的笑。

“我是你的死忠粉呢!”omega走下床来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