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抱歉地笑笑,“他们都很忙。”
护士没再说什么,又强调了两遍六点半下班之前来一趟,要签字确认很多东西,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慕念坐在床上,保持着原本的动作,呆呆地想了一会儿,无奈地拿出手机。
周围有人渐渐投来好奇又羡慕的目光,赤|裸|裸的羡慕。
那时候有手机的人都不太多,普通人甚至很少见过手机,这部手机是她在国外买的,用了两年多。
她先试着再给水浅打电话,现在才三点多快到四点的样子,不是午睡的时间,也还没有下班休息。
还是没有接。可能是在开会。忽然多出很多工作,开会一开就是一整天。
这种情况并不是完全不可能,慕念自顾自地给对方找好了理由,像是安慰自己一般。
她挂断电话,发现病房里很多人都看着自己。
因为什么。
因为她现在狼狈的模样,因为她临近分娩却只能一人承担,还是因为她给自己的伴侣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她也觉得可笑,就像一个不现实的笑话。
她又拨给自己的父母,拨的是家里的座机,最小的弟弟接了电话。
她的弟弟今年刚满九岁,很可爱的一个小男孩,以前他还更小一点的时候喜欢追着自己叫姐姐,叫得甜甜的。
弟弟在那边脆生生地“喂”了一声。
慕念那边没发出声音,他疑惑地等了一会儿,好奇地问道:“是姐姐吗?”
很乖很乖的声音,听起来就是一个很乖很可爱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