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心满意足的拿走浴巾,我接过他再次递来的水盆,好言好语劝他让他去沙发那边待着,别在这里盯着我,没想到赵明明疯得厉害,又要把盆拿走,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当着他的面放水,我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放个水放得我浑身难受。
他端着盆去了洗手间,冲洗干净以后又钻进厨房,过了一会儿笑着给我端出一个雪白的大馒头和一杯水,递到我手里:“吃东西吧。”
我看着碗里的馒头和一旁的清水,说是早饭有点少,说是午饭又太素,迷茫得厉害:“连块肉都没有?”
“恒哥,现在横在我们之间的矛盾,都是有原因的,你看我说得对不对,”赵明明答非所问,看来是谜语人做得上了瘾:“首先,我对你好是应该的,是我欠你的,我不期待你回报我,我只求你给我弥补的机会。”
这馒头吃起来没滋没味,干巴巴的,赵明明的话也是,相当无趣,听得耳朵起腻。
“但是我错了!”
“你从一开始认识的就是无微不至的赵明明,可我对你的好是特殊的,你完全体会不到,因为从你的角度来看,我就是一个天然对你格外关怀备至的路人,我对你好,只有我自己晓得是我正在试图努力弥补错误,你根本不晓得,那我做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俗话说得好,但求问心无愧,”我一点点把馒头撕成小块,塞进嘴里:“你既然不期待回报,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我也有私心呀。”
能把不该有的贪欲和妄念说得这么敞亮也是本事,他还真不是一般人。
“所以呢,这跟你克扣我伙食有什么关系?”
赵明明把手放到我头上,轻轻抚摸,我拍开他的手,他又换了个角度继续摸:“该慢慢来的,从一开始就对你那么好没有意义,我们从新开始吧。”
我扭头避开他的手,但链子长度有限,我的活动范围并不大,往一旁躲了躲,又被他抓住了手腕,他从我手中拿过那个掰得坑坑洼洼的馒头,轻轻掰开送到我嘴里:“恒哥表现好一点,我对你就好一点,毕竟没有什么是能够轻轻松松就得到的,像是我对你全心全意的爱意。”
“得来太轻松,自然不会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