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首是瞻”,时隽没有踌躇,“你肯定有理由,为我们好”。
时彦指尖向着弟弟轻点了点,脸上笑意更甚:“嗯,有好处少不了你”。
时彦回了自己院子,忙碌整天简单沐浴收拾,终于躺回六柱檀木珐琅架子床上,锦被柔软床褥丝滑,床角香囊散逸淡淡幽香,他舒服得长叹了一声。望着床顶幔帐繁复祥云五彩花纹,他回溯起今日诸事,这是他多年以来习惯,回顾分析,为以后决策和行动未雨绸缪。
家中亲人都看出他和过往不一样,他的确不一样,也从未有过任何掩饰,他本是另一个时空的人,一个现代人,一个很成功的商界精英。
他的家族是京城顶级豪门,母亲是外交官是红后代,父亲家族房地产起家,到他念大学那会儿已发展为涉及多个行业庞大商业帝国,而他是这个帝国唯一继承人。
跟随父亲在商界浮沉多年,他是叱咤商界的精英骄子,上过许多商界杂志封面,接受过无数媒体采访,电视上有他参与的财经节目,网络上有他各种视频,是无数梦女喊老公的人。
他以为会一直光焰辉煌,却在二十九岁参加完外祖母寿宴后猝死。
时彦深深记得那天所有的事,所有的细节。
在通宵未眠为一个重要项目赶进度的间隙,他抽空参加外祖母寿宴。可能寿宴热闹的气氛让他有些昏沉,饭后他去了宴会厅楼下的健身房,本想运动半小时再回办公室继续加班,可就在跑步机上慢跑时,他猝然倒下。
灵魂在躯体上空飘荡,他看见许多人围拢过来,有按胸人工呼吸的,有拿着除颤器拼命电击的,他想回到自己的躯体,却并不得法,渐渐失去了记忆。
再醒来时,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崖底部,能听到远处狼嚎声,而他浑身动弹不得五脏六腑痛彻心扉。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在意识逐渐模糊时,几个年轻男人找到了他,男人们身穿古代盔甲,满身污渍和血迹,其中一个大哭着抱住他,喊他“哥哥”。
在青年的哭喊中,时彦总算明白,他穿越了,他死了一次,可穿越的这个时空他濒临死亡,很快会再见阎王。
强烈的不甘和求生意识让他肾上腺素飙升,他吊着一口气,凭借多年荒野户外极限运动经验指挥着几个古代青年处理伤势,搬运身体,躲避狼群,寻找水源和食物,终于成功获救,而他松懈后再次昏迷。
再次醒来已是一个月后,神智彻底恢复后他终于弄明白了,他穿成了一本古言小说里同名同姓的npc。
这本书是表弟送给女朋友的特签,当时外祖母寿宴上表弟提了一句同名,出于好奇时彦随手翻了翻。他被小说脑残的爱情纸糊的权谋狗血的剧情所震惊,不明白这种书为何这么火。他在文娱行业有一些投资,在健身房跑步时边跑边看,琢磨着文娱行业赚钱的路径时,他轰然倒地穿进了令他眉头紧拧的小说。
他是女主时姝的亲大哥npc得彻底,从头到尾只活在男女主的嘴里,小说开篇他和父亲已死了快四年,时姝因祭奠亲人在寺庙里和男主相遇,共同失去亲人的经历拉近两人距离,两人相识相恋中,女二女三女n各种狗血搅局,时姝如小龙女般身心遭受巨大折磨,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在小说倒数章节和男主在一起。
可时彦凭一己之力改了开篇,他和这个时空里的父亲活得好好的。
毅勇侯府的家却因他千疮百孔。毅勇侯时世诚泥腿子出身,因救驾有功获得爵位,子孙还不可世袭,他本无家底,除了固定薪俸只有数量不多的薄田。时彦昏迷期间,毅勇侯夫妇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连女主时姝的嫁妆都卖了部分,换了钱财给他寻各地名医,各种天材地宝,奇术秘方在他身上一一实验,总算把他从阎王殿给拉回来。
清醒后的时彦生活在这个徒有虚名月钱都快发不出来的侯府,很不适应。
过去锦衣玉食前拥后簇,各种事务有无数靠谱下属贴心安排妥当,他只要动动脑动动嘴即可。
现在爹是一身腱子肉的武夫,娘是柔弱贵家娇花,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