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3)

萧忱的手不禁握成了拳:“你在哪里看到,是什么样的?”

“林蓁曾经送我一块凤佩,我亲眼所见,绝不会错,但阴差阳错,那块凤佩被我不小心弄丢了,她没有找我索回,我心内歉疚一直在尽力寻找,只是再无讯息。”

“林蓁?”萧忱淡淡重复。

“是,林蓁所有”,方怀简解释,“林蓁向我提过,是她去世的母亲留给她的念想,保她平安顺遂。那时,我离开皇城去越州督考,林蓁送我此玉,意喻平安。”

“去世的母亲?”萧忱想起来,林蓁提过,她的母亲是潭州人,但是商户之女。

“你说的可句句属实?”

“臣无半句虚言,殿下可亲口询问林蓁”,方怀简顿了顿,补充道,“只是现在她没有凤佩,但只要问问她的身边人,一定都知道这块玉的来历。”

第89章 第 89 章 我只怪自己(剧情章,萧……

萧忱视线直视方怀简眼眸, 如鹰隼锐利,似冰锥冷冽,似要看出方怀简的破绽虚假,又或者窥破他的别有企图, 然而方怀简目光坦荡, 面色端肃, 身体笔直胜似松柏, 浑身散发出的气质和他平日办事风格一样让人塌心信从,萧忱目光缓缓变得平和, 最后凝为一泓不见底深潭。

抓肝挠心多年的答案,以为永远无法揭开的谜底,却轻轻易易宛如一层窗户纸,倏地就捅破了。萧忱想过无数次答案的模样,却不是现在这样。

潭州人, 商户之女, 委身为妾屈辱生子,万般苦楚郁结早逝……一切细节都佐证, 方怀简句句属实,这些微末在碰见林蓁后, 萧忱早就知晓,可大概内心不想面对母亲受欺受辱的事实, 宁愿相信她们灰飞烟灭在无人知的暗处, 萧忱没有去深入探查, 就让这些从眼前飘忽忽飞过。

毫无知道真相后的轻松畅快如释重负,萧忱心里麻酥酥酸疼,这种感觉细微又清晰,从心脏慢慢延展到头, 到发根,到脚,到指尖,似无数蚂蚁啃噬,然而却抓不到任意一处实处,室内温度变得炙热,灼烫着他的鼻腔,他的肺部,加重他无法述说的病状,萧忱透不过气,只想冲出门扉到室外呼吸冰冷空气,给火般难熬的躯壳降降温。

他嗫喏着薄唇,良久,对方怀简道:“这块龙佩的确本是一对儿,这是我的私事,出了这个门,你从未见过我的龙佩,对此事一无所知。”

方怀简垂首应是,他明白萧忱忧心,母亲是逃婢身份,现在又是夺嫡关键时刻,此事必然谨慎小心,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已回府,有事儿自有人会通报于我,元宵佳节,今夜不必值守,回家看看罢。”萧忱交待了方怀简几句,转身离开。

方怀简重新坐回案几前,翻翻案几上尚未看完的简报,却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

视线落在窗棂上,院内模糊暗影在窗棂上若隐若现,就像他的追逐,似乎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可又辨不分明,他站起身走到窗棂前,伸手推开了窗,寒风刺骨,冻得皮肤顿时收缩了一圈,方怀简吐了口气,调适自己适应寒意,眼前月光清冷,檐上残雪泛着诡异暗蓝,遒劲梅树似乎变成精怪扭曲得狰狞,干冷空气让方怀简头脑清晰异常,良宵佳节,差不多该到了时候,他该回去看看。

方府轿厅,下了马车,方怀简悄无声息走向自己院落,值夜仆从看到他,意外地向他打招呼,方怀简微微颔首。

许久没有见过方府夜色,不是在自己书房早早就寝,就是在惠王府忙个通宵。此刻府内万籁俱寂,只有廊檐下一路的大红琉璃灯还提示着今夜本是喜庆之夜团圆之时。

院门早就落了栓,方怀简轻轻叩门,寂静深夜即便方怀简刻意压制动作幅度,声音也清亮悠远。

丫鬟很快来开了门,见是方怀简,脸色惊讶:“二爷见谅,以为二爷今晚不回来了,奴婢早早睡下了。”

方怀简点点头,“你去睡罢。”

往前院自己书房走,走到回廊前院与后宅分岔处,方怀简目光看向后院,隔着院中疏落绿植视线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