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怀中人搂着自己的力道更大更紧,时彦心满意足。
此刻所言均是发自肺腑,他怎能不对她好呢,就像说服潜在客户,都会描述一张宏大美妙令人惊叹的蓝图,那都不是虚言假意,那些蓝图就是内心实实在在想在将来某天为客户实现的愿景,只是一旦潜在客户成为客户,良好愿景能否百分百实现,那也得看天时地利,但可不能因此否认画饼时那份真心诚意。
气氛至此,似乎需要一个吻来渲染烘托情绪达到高潮,在彼此心里重重烙下印记,可一旦想到自己怀里有一个女子,正在热切等待自己的亲吻,时彦就有点撑不住,还是把她想成一只布偶猫更让自己舒适。
时彦微微垂首,下颚在林蓁发间轻蹭,像蹭着一只布偶猫浓密柔软毛发,她本来就像一只布偶猫,御史台奔出的那个夜晚,琉璃般眼眸热烈看着自己,奔向自己,给自己第一印象和感觉,就是一只寻求温暖可怜兮兮的小布偶。
从御史台回来的第二晚,林蓁睡得很踏实,早上再醒来时,时彦已去户部当值。林蓁收拾一番到书房看书,昨夜和时彦的亲密时不时会浮现脑海,挥之不去,不过这番滋味并不是先时看书的烦躁不安,迷茫恍然,想到时彦想到昨夜时,会有一点点说不出的心颤,心里仿佛有一只小苗苗,在使劲钻呀钻,钻得心里痒痒的颤颤的无法忽视,忍着不适默默看书时,倏忽间发现那颗小苗苗已然变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
眼前世界似乎都变得天宽地阔,脑子也如醍醐灌顶,看什么书一遍就懂了,林蓁开始思考自己未来,她倒没有立马想着时彦何时娶她,这似乎是一件理所当然事情,不需要多花精力费神,她仔细思考自己是否还要继续考女官。
当初她以为方怀简是飞飞,为着他才偷跑出英国公府,担心他不会娶自己才两手准备,去打听明年春闱女官考试。自己已了解分明,并且好好准备应该能顺利考上,林蓁心里不太舍得放弃,如果不去考女官,现下也弄明白了真正的飞飞,是不是应主动回英国公府了?
林蓁也想问问时彦想法,这个时空他武官文官都做过,见多识广,应该能给自己一些意见。她还有一些隐忧,如果考上女官,会由御史台统一安排女官具体工作和职责,一想到诸大人可能会成为自己上峰,林蓁有毛骨悚然感觉。
虽然她觉得无论她做什么,时彦一定都会无条件支持,对,只是一夜之间,她就有如此自信。
偶尔想到方怀简,心里还会隐隐痛感。离开肖寡妇时,时彦和自己都曾嘱托肖寡妇,有任何事给静苑捎信,时彦或许也猜出来,林蓁那时想的捎信不过是方怀简给自己的信笺。
方怀简会不会给自己信笺呢,他收了自己平安玉怎么也得回复一声?按照时彦说的时间,一去一回至少一个月,或许他到了越州有了具体地址会给自己回音?那一个月左右时间肖寡妇或许会给自己送信?想到方怀简,林蓁心里还是顿起波澜,她尽力忽视这些漪澜,去想时彦的话。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比过去还要好。”
这才是飞飞会说出的话,对方怀简的困扰是自己莽撞无知自以为是,是自己自取其咎,方怀简是无辜之人,因为自己他的名声也被带累,她不应该还对他有期待。
尤其想到雨夜最后一次见方怀简时,自己哭兮兮对他说的那些非他不嫁之语,一方面心疼糊涂的自己,一方面对方怀简有深深歉疚,他被自己痴缠得烦恼,自己对不起他。
晚间时彦回来时,两人一起开开心心用晚膳间,林蓁把自己烦恼一股脑儿都和时彦说了。
时彦陷入了沉思。
林蓁去不去考女
官他根本无所谓,但他有两个担忧。不去考女官,势必以后日日在内宅,娶林蓁进门后,她与时姝朝夕相处,会出问题吗?小说里林蓁可是处处看时姝不顺眼,事事针对她,虽然现在林蓁似乎和时姝关系要好,以后进门了,又是小姑子,又是亲哥哥最爱的人,不产生嫉妒似乎不可能。还是让她去考女官,有个事情做做比较好。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