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恕罪。”凤婧衣垂首道。
皇后笑了笑,笑意却有些寒凉,“出了那样的事,你要好生休养也是应当的,何罪之有?”
当初她在漪兰殿出了事,过去诊脉的太医都是他派去的,别人不知道,她不会不怀疑,她是早就知道她当初有孕的。
既然知道,以她的聪慧定然也会知道梅园之事与她这个皇后是脱不了干系的,可是如今她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样的人,不是愚蠢到极至,便是心深得可怕。
钰嫔,显然不会是前者。
她若是质问她,甚至恨她,那都是正常的事,可偏偏这样的平静,反倒让她不安了。
如果能表现出来的恨和敌意,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一种人会表面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暗地里却无声无息地谋划着要置你于死地。
不过,她在宫里这些年什么样的对手没遇过,还能怕了她?
这宫里还有兰妃,太后,皇贵妃,还有无数双盯着她的眼睛,想要把她上官素踩下去,能弄死她的人多了去了,她又能威胁到她什么呢。
这么一想,皇后面上的笑意恢复如常的温婉纯善。
凤婧衣又岂会看不出皇后那一笑的寒意暗藏,然而自己却依旧宛然笑了笑,“多谢皇后娘娘体谅。”
她当然知道事情背后是皇后的手笔,只是当前的形式,她还不能与他撕破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