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彻紧紧攥着手中的金条,面色冰冷而慑人。
“没有什么南唐余孽,也没有什么南唐长公主的刺客,一切不过是有心之人的精心谋划,至于目的是什么,老身便不清楚了。”靳老夫人说罢,朝着夏候彻跪下道,“但此事关系重大,兰轩更因此重伤,老身请求皇上务必查出这幕后真凶之人”
凤婧衣抿唇跪在那里,虽不知外面是出了什么状况使得入宫来的人是靳老夫人而非他们所安排的人,所幸一切都是朝着她预料的方向发展着……
“母亲,你年事已高,这些事便交由哀家和皇上处置便是了。”靳太后起身过来,想要扶靳老夫人起来。
靳老夫人却并没有领情,反而冷冷反问道,“难道老身请求皇上彻查,找出刺杀兰轩的凶手还做错了?”
靳太后面上掠过一丝尴尬,连忙道,“母亲自然没有做错,此事哀家和皇上会好生处置。”
若是没有她来搅局,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来。
“靳老夫人请起吧。”夏候彻道。
靳老夫人起身,道,“我去看看兰轩,其它的事老身便也不掺和了,只是皇上可要擦亮了眼睛看清身边的有些人才是。”
说罢,带着人离开正殿了。
靳老夫人一走,殿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所脸都打量着夏候彻的脸色,侍候的宫人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半晌,夏候彻将手中的金条交给孙平,目光复杂地望向还跪在地上的女子缓缓伸出手去,温声唤道,“素素……”
那掺了麻醉散的果酒让她失去内力无法反抗,抓到的这些人又都口口声声咬定她与南唐勾结一气,所有的一切分明就是有人别有用心对付她来的。
若不是因为静芳仪中了毒,靳老夫人又抓回了那个女花旦,只怕……他就真的就此冤枉她了。
一想到她方才那样红着眼睛问着他相不相信她,心中便是百般滋味难言。
凤婧衣仰头望着她,没有去搭上他的手起来,只是冷冷问道,“皇上要问的可问完了?”
夏候彻手一直那样伸在她的面前,寒意自指尖寸寸蔓延,他一直那样伸着,等着她将手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