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昭仪倒也真是兄妹情深。”傅锦凰浅然笑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抬眼望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的夏候彻,没有说话。
傅锦凰的用意再明了不过,不过是想挑拨她与夏候彻两人,她去了北汉一个人月才回来,而北汉那样奉为至宝的冰魄又让她拿了回来,谁都会去思量是因为鸿宣太子与她的旧情……
一时间席间都安静了下来,纷纷打量着正座之上的夏候彻,或是打量着她。
“好了,不说这些惹人心惊的事了,索性现在皇上已经安好,朝堂后宫也都安宁了下来。”皇后含笑打破了沉默,做了和事佬。
但是,那根刺已经成功扎在了皇帝心上。
以往不过是玉兰花的事便让他动了那样的怒气,这一次上官素一去北汉多少,这之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禁要去猜想几分了。
妃嫔最忌同皇帝以外的男子独处,更何况那还是她上官素的旧*,她又在北汉待了一个月之久,皇上怎么可能心里不有所怀疑。
于是,一场宫宴便也是吃得索然无味。
宫中夜宴热闹,定国候府的靳家却是冷清的可怕,靳老夫人将府中的最后一拨仆人打发了离开,方才扶着镜心疲惫地回了西园。
西园在很多年前还是婉清的闺阁,自婉清走后,她便搬进了这里住着,屋里的摆设很多都已经陈旧了,可却都是婉清住着时的样子,二十多年都没有变过。
她只有住在这里,才能日日夜夜提醒着自己,她的女儿是如何被人陷害从这里出嫁,也就是这股铭心刻骨的恨才支撑她一天一天地走了过来。
“如今,靳毓容她们母子都处置了,老夫人你也可以安心了。”镜心扶着她在榻上坐下道。
“是啊,终于可以安心了。”靳老夫人长长地舒了口气,抬手抚了抚榻上的棋案。
婉清很喜欢在这榻上下棋看,也有无数次在这榻上赖在她这个母亲怀里,一切的一切都还如昨日一般历历在目。
可恍然一回首,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
镜心给她斟了茶送到手里,试探着问道,“她死在钰昭仪手里,相信大小姐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靳老夫人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到底是个聪明的孩子。”
“那老夫人可是要……”镜心欲言又止。
靳老夫人搁下茶盏,叹息着摇了摇头,“她走到今天也不容易,老身认了她,只怕反而还会害了她。”
她没有证据,也没有特意去查探什么,但她就是知道,那就是婉清的女儿,是她的亲外孙女。
“可是……老夫人您盼了那么多年,也没有盼回大小姐,好不容易寻到了孙小姐和孙少爷,就真的忍心不认他们?”镜心红着眼眶哽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