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傅美人既然已经知道了,再这样放任下去,难免他不会再生事端。”沁芳担心地说道。
先前,若不是有了老丞相的安排,又加之一个多年之前就放在盛京的隐月楼,她们根本不可能那么快让傅锦凰倒台。
“她现在只想离开大夏皇宫,皇后不过是她想出宫的一步棋而已,她犯不着费尽心思的为她卖命。”凤婧衣说着,将茶杯递给她。
她说不了上十分了解那个人,但也算清楚她的禀性,傅锦凰是个极懂得保全自己的人,更不会一时冲动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可现在傅家已经倒了,她还要出宫做什么?”沁芳不解道。
凤婧衣微拧着眉,沉默了半晌道,“只怕傅家还留了什么后路,傅家在朝中已经失势,她可不是会甘心在冷宫里待一辈子的人。”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小心防着才是。”沁芳道。
“既然她要出宫,那咱们就帮她一把。”凤婧衣微微笑了笑,只是笑意却满是清冷。
沁芳望着她的笑,无声地叹了叹气。
她希望这个人可以少受些苦楚,可以不受人所害,可是她真的变成这样,她却又莫名的难过……
凤婧衣掀开被子下*,一边披上衣服,一边问道,“东西拿到了?”
沁芳回过神来,搁下手中的茶杯,从衣袖内掏出一块帕子,将裹在里面的玉佩交给她,“这就是从卞嫔宫里的树下挖出来的。”
卞嫔死后,那宫里也没有人再敢靠近,而她们更不能靠近那里惹人起疑,让人费了那一番功夫才去把这东西找了来。
凤婧衣接过了玉佩没有说话,只是细细摩挲着,这是他被上官老丞相认为义子之时,上官家的信物,素素身上也曾有一块。
后来出征回京他说给了一个姑娘,素素还生了好久的气,她从来不曾想到她所提及的那个姑娘,会有一天出现在她的面前,成为他们而断送了性命。
良久,她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暗涌。
“主子……”
凤婧衣低头解下了脖子上一直挂的古玉,那是她在北汉之时得他所赠,她想她已经不适合再戴在身上了。
沁芳默然站在一旁,从北汉回来之后,她曾有很多次看到她握着那块玉佩发呆,她没有提过玉佩的来历,但她想总是与上官将军有关的。
可是,此刻她将它拿了下来,却将卞嫔留下的那一块玉佩戴在了身上。
凤婧衣将摘下的那一块玉佩收起,起身放到了梳妆台的一只锦盒中,平静地说道,“准备早膳吧,有些饿了。”
沁芳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应了声,“是。”
夏候彻尚在早朝,早膳便是她一个人用,用了晚膳一如往常接受太医们的请脉。
正殿刚下了早朝,孙平便寻来了东暖阁,见太医们正在诊脉便静站在一旁等着。
“皇上下朝了。”凤婧衣淡笑问道。
孙平点了点头,回话道,“是,这会儿是太医过来给娘娘请平安脉的时辰,皇上那个性子你也知道,奴才不过来把太医们请脉结果给他禀报过去,他也不放心。”
凤婧衣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太医们诊完脉,向孙平说了脉象,便告退了。
“钰妃娘娘一会儿还要做什么?”孙平问道。
凤婧衣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出去在园子里走走罢了。”
孙平闻言笑了笑,说道,“奴才着内务府,在外面寻了个玩杂耍变戏法的班子进宫,娘娘要是有兴致,下午奴才就给你安排去看看。”
“怎么想起请这样的班子进宫了?”凤婧衣讶然道。
宫里偶尔会请戏班子入宫,那都是请最出名的,杂耍戏法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是从来不会传入宫里的。
“这要没有皇上点头,奴才也没这个胆子去请这些人进宫来啊。”孙平含笑望了望她,继续说道,“皇上说看着喜庆,兴许娘娘看了会高兴些。”
皇上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