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说嘴,犯不上。

师爷的手下道:“本来师爷是要来的, 但是昨儿不知道被谁泼了烂菜叶在门口。给他气着了。”

说话的时候大伙儿都在旁边, 就爱听这种事儿。有几分供火的意思道:“哈,谁能那么大的胆子?”来闹事儿的就一个老汉已经被衙门收押起来了。

“谁知道呢?”师爷平日在衙门口装的清冷孤高, 如今连连遭遇这种事儿, 失了面子。

贺子丰就见一个身穿狱卒衣裳的人过来找他,道:“贺哥,你快去看看吧,龚三不行了。”

所有人顿时惊讶的看过来。

贺子丰道:“怎么回事儿, 你们用了刑?”

狱卒道:“我们哪儿敢用刑。是他身体不行,一早起来就口吐白沫了。”在他们大牢里出了事儿,狱卒们也逃杀不了干系,连忙来找人。

县太爷监工在大太阳底下暴晒了一整天,中午被马车拉回去了。朱捕头见县太爷走了,他也离开了。现在唯一能主事儿的就是贺子丰了。

贺子丰道:“我先去看看。”

他的几个手下,想要跟贺子丰一块去,可是刚站起来双腿都颤抖。贺子丰见他们今儿挨累连饭都没吃,让他们多休息。

他一个人跟着狱卒过去。

他到了监牢的时候,已经把人给抬到了空旷的地方,叫了回春堂的大夫给他医治了。

贺子丰赶到的时候小立才算放了心。道:“贺哥,我们可一点没动他啊。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贺子丰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派饭的时候。”

大夫看见贺子丰来到这边,跟他道:“此人是惊怒之下,动了肝火,生生给自己气的。”各种情绪交杂,外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

贺子丰道:“还有救么?”

老大夫道:“有是有,只是熬的药比较麻烦。而且需要静养。”

贺子丰道:“麻烦大夫先行煎药。”

老大夫嗯了一声,随后写了方子让小药童去煎药。

贺子丰对小立道:“你们先照看着。”

小立和其他几个狱卒之前都害怕的不行,都怕摊上什么责任,如今看见贺子丰还算淡然,他们也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