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来人不止一个。
贺子丰在县衙练出来了,对各种脚步声很敏感。顿时眉头一凛,随后披着棉袄,要出去。
来的人他认识,正是之前老镇长的儿子和几个壮汉,当年给他主持分家,推荐他去县衙里当衙役都是老镇长安排的。对贺子丰有天大的恩情,如今看着他儿子一脸严肃,心中一紧道:“怎么了?”
老镇长的儿子道:“我们村快活不下去了,爹让我借点粮食。”说出这话,他就有些难受。
贺子丰道:“怎么会,各村不是通知了么?”这些在村里的人,更是擅长囤货。
他们种地是看天说话的,丰年还好,要是灾年的时候全靠屯粮来支撑过日子呢。
老镇长的儿子道:“都是我们村长!”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些埋怨。随后草草的跟贺子丰说了事情。今年村长进城,也有其他的村长,熟人见面说完事情还喝了几杯,醉倒之后就把正事儿给忘了。
正巧那些奸商,收粗粮开出五文钱一斤的价格。这些种地的这么多年没收过这么高的价。之前余粮已经卖了,就害怕错过这一轮好价,竟把口粮给卖了。
等他们村长想起来这一件大事儿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他跟村民把事情一说,大伙儿都傻眼了。就在这个时候跟他们买粮的商人又回来了,老百姓跟他商量想要把粮赎买回来。
谁知那粮商可不这么好说话了,直接翻了一倍,十文钱一斤爱买不买。
这简直就是敲诈,他们村里的老百姓当然不干。粮食商户走了。他们粮缸都快见底了。家家户户节衣缩食,今年几天就冷了,开始下雪,上冻,一点吃的都没有。